“欸?”
“百姓恨不能见王家死绝,无非是当王家是柳州、禹州案的主谋,可如果王家不是主谋呢?”
王怀瑾侧首,目光斜向跪在身侧的谢容时:“娘娘的意思是,要瑾把所有的罪责全推给谢家?”
谢容时闻言,嗤笑一声:“怀瑾兄难道忘了,你早在公堂之上试过了,奈何谢王合谋是铁证如山。”
王怀瑾低眉,神色讪讪,他的确
不能把罪责推给谢家,可不推给谢家,又能推给谁?
无望中,他脑中灵光一闪:“难道娘娘是要瑾把罪责推给——先帝三子?”
清妧勾唇:“不愧是百年琅琊氏的家主,无需本宫明说,你已猜出本宫心思,不错,王家之罪只能推给先帝三子。
不过——”
“不过什么?”
“要把罪名推给先帝三子,只有王家的供词是不够的,因为柳州、禹州、陵阳三案,谢家才是主谋,所以,能和先帝之子勾结的人,只能是谢家。”
既是谢家,为何要寻他?
王怀瑾瞥向谢容时,心思飞动。
假若柳州、禹州、陵阳三案是先帝三子勾结谢家所致,那谢容时必死无疑,既还是死,他又为何要答应把罪责推给先帝三子?
王怀瑾犹疑地问:“娘娘是要瑾说服谢家主?”
“不错。”
一侧,谢容时哈哈大笑,王怀瑾听着他疯癫的笑声,苦笑道:“娘娘,只怕以瑾之能,说不动谢家主。”
清妧笑笑,转头看向谢容时:“若本宫承诺,只要谢家主在人前把罪责全推给先帝三子,本宫可保下整个陈郡氏呢?”
谢容时唇角一沉,冷冷反驳:“不可能!”
新帝费了这般心思,才得了彻底铲除世家的机会,怎可能因为皇后一人之劝就轻易收手了呢?
“要救陈郡氏和琅琊氏,只靠本宫一人当然不够,所以一开始,本宫才要王家主答应两个条件。”
王怀瑾急问:“敢问娘
娘,另一个条件是?”
“谢王率兵,平息西雄郡之乱。”
如果谢王能平西雄之乱,陛下便可以功过相抵之名,对谢王两家从轻发落,即便荣宠不在,血脉却可尽保。
王怀瑾急急转头:“容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