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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葵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原本侧着脸,是不远处听到两声鸣笛,以为是林熙来了才抬眼张望,现在却是僵在原地,连眼珠都不敢多挪一下。
……自从和越清认识以来,她就隔三差五要被直球魔法攻击。
但最为可恶的是,她才疏学浅,没有天赋,到现在还是没有培养出任何抗性。
风簌簌吹过草地的声音清晰,项葵欲盖弥彰地把自己的围巾又往上扯了点,盖住露出来的耳廓。
“我没答应今晚和你一起吃饭,是因为早就和朋友约好了。()”她开始解释一些完全不是重点的话,暂且充当一道防御,她马上就来了,你≈hellip;≈hellip;?()”
越清说,“意思是让我不要来找你?”
项葵匆匆点头:“嗯。”
措手不及,她没敢看越清的表情,只听对方问,“‘马上’是还有多久?”
快速地瞥了眼时间,项葵道:“大概五分钟。”
“那这五分钟先别挂。”越清嗯了声,克制地吐了口气,“蹲那么黑的地方,真怕你被人连根端走。”
也就是现在,项葵才想起一件事,她压根就没跟越清说过自己在哪里,又何必要担心他真会来找——她似乎潜意识里信了,只要她一句话,越清真的会立刻披上外套过来。
项葵谨慎地起身,找了个石凳坐下,屁股好冰。
她又默默把摄像头换成了前置,就差关麦克风了,抽了抽鼻子,等车来。
安静了没几秒,越清突然道:“来玩个游戏?”
项葵:“什么游戏?”
“我问你问题,你回答是或否。”
“有什么奖励?”
“奖励?”越清语气放松,老神在在道:“奖励蹭饭券三十张,指哪打哪,随时可用。”
看来某人还在偷偷耿耿于怀自己连着拒绝几次约饭邀请,但项葵何等敏锐,当然知道他话里意图,不想问一句答一句,把自己当作什么牙膏来挤,极快道:“真的没什么。就是,本来今晚打算去我妈妈家稍微吃点,待到六点半,再和朋友约好出去的,结果只待了半小时就下来了,中间一个小时突然空着没事干,有种计划被打乱的感觉,心情好差……”
她想当海苔,却不想当被人撵来赶去的海苔,更不想自由自在地在海里漂浮时被莫名捞起来,又被随意丢回去。
项葵碎碎念一阵,越说语速越快,越说音调越虚。
这种放在《老娘舅》里都演不了半集的鸡毛蒜皮,还值得她特意挑出来讲,杀鸡用牛刀,大炮打蚊子,小题大做。
她没敢看,觉得屏幕里越清的表情应该是“就这?”。
可没有。
越清认真听了,举一反三,接着询问:“和上次是一个原因?”
项葵一愣:“哪个上次?”
越清:“第一次和我出去吃饭的时候。”
项葵想起那个
()酸甜的柠檬挞,才发觉那时越清就有了所谓“雷达”,她喉头微涩,摇头:“不是。”
对面沉默一瞬,她迅速给自己挽尊般补上一句,“但都是小事,没什么说的必要。天天听这个会很烦的。”
干燥的冷空气让鼻腔有些刺疼,项葵垂着脑袋坐在石凳上,心里数秒等待回复。
会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