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池里引的是温泉水,水雾缭绕,池底是用白玉石砌成的十分光滑,容妤脚下无力站立不足,只能牢牢的挂在殷玠身上。
不知什么时候连最后那点遮挡都没了,容妤受不住他过于灼热的目光,忍不住想往水里缩想借此寻求庇护,却被他牢牢箍着腰肢动弹不得,感觉到略显粗糙的手掌顺着她的腰间沿着弧度下滑,容妤不禁打了个哆嗦,却又不得不紧攀着他以免自己掉进水里,感觉男人在她身上为所欲为,容妤突然觉得她今儿怕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还傻乎乎的往下跳了。
殷玠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却不敢太过莽撞,撬开她的唇关吮吸,直等她面色潮红露出不胜之态,才凑上去低低唤她,换来的是缠着他脖颈的玉臂已经重新覆上的粉唇。
月色下,容妤犹如一朵桃花绽放到极致,妩媚摇曳,散发着迷人馨香,又如同寒风中簌簌发抖的绿叶,仿佛下一刻就会脱离树枝,指甲深深嵌入他紧绷的肌理,水波漾漾一圈圈蔓延开来
“阿妤,”殷玠只恨不得能有三头六臂,能将她牢牢锁进自己的身体里,成为他的一部分。
容妤一头青丝早已经散乱,分不清是水还是汗,只能紧紧攀附着他任由他动作,直到最激烈的一阵颤动之后,两人才有了片刻缓息。
“唔,你怎么”
“乖,再来一次。”
“”
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躲进了云层,夜色下唯闻水声激荡,铃儿叮当响,经久不息。
翌日,容妤睁开有些酸涩的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房间里的摆设都不是她熟悉的模样,昨晚的记忆渐渐回笼,容妤立马偏头去看旁边躺着似乎是还在睡觉的某人,男人睡姿极佳,呼吸绵长,脸上似乎还带着餍足的笑容,容妤磨了磨牙,又羞又恼的张嘴就在他脸上咬了一口,光咬一口还不解恨,又拿牙尖磨了磨,等见有了一个深深的牙齿印才松了口。
“大早上就这么热情?”还没等她撤开,男人就睁开了眼,眼神清明哪里有半点睡意,环着她腰的手轻轻捏了捏,目光幽暗。
容妤见他这样子就来气,毫不客气的踹了他一脚,“你”刚说了一个字,容妤就被自己这跟公鸭嗓子差不多的嗓音给震住了。
殷玠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掀开被子就下床去给他倒水,看着殷玠十分坦荡荡的模样,容妤陷入沉默,她现在是不是该先捂眼睛?
接过殷玠递过来的水胡乱灌了两口,容妤才觉得喉间那股跟火烧似的感觉好了一些,狠狠剐了罪魁祸首一眼,都是这人,一点都不知道节制,她昨晚连自己什么时候回房的都不知道。
殷玠自觉有些过了,将杯盏放好,又重新将容妤揽在怀里,伸手去捏她的腰,见容妤挣扎,殷玠笑道,“我给你捏捏。”
容妤瞅了他两眼,见他动作还算老实,干脆就躺在他怀里由着他帮忙按摩,毕竟是真累。
“什么时辰了?”容妤懒懒问。
“差不多巳时了。”
“什么?”容妤一惊,立马坐了起来,然而腰上一酸龇牙咧嘴的又躺了回去,容妤生无可恋,“居然都这个时辰了。”得,她觉得她今儿没脸出去见人了,“都怪你。”容妤磨牙。
“嗯,怪我。”殷玠脾气好的出奇,任谁都看的出来他的好心情。
容妤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如狼似虎,果然是宜疏不宜堵,憋狠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都做得出来,殷玠按摩手法不错,很快的容妤就又昏昏欲睡,眼皮子刚耷拉下来,突然一个激灵,声音都变了调,“你做什么?”
殷玠无辜,“捏腿。”
“别别”容妤赶紧制止,察觉事情发展趋势不对,手脚并用就想往外爬,然而被人拖着又拽了回来,“阿妤,礼尚往来,你是不是也得帮帮我?”
“日!”
容妤深刻明白了一个道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废了三四个版本唉,先凑合凑合吧~
【咳,因为嫌这个片段加了太啰嗦就没放正文,想了想还是贴上来,看个乐呵哈】
因为打算再在酒楼旁边开一家零食铺,容妤这段时间有些忙,殷玠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毕竟还有职务在身,朝中事情多,渐渐的也忙碌了起来,夫妻俩白天说不上几句话,只有到了晚上才享得片刻安宁。
这些天殷玠出去的一天比一天早,回得却一天比一天晚,容妤也懒得问他去哪儿了,横竖只要知道他不是去喝花酒就成。
夜里殷玠回来,容妤已经洗漱完,正懒懒歪在床上拿着纸笔勾勾画画,听见开门的动静,容妤抬头,就见殷玠一身水汽的进来,寝衣外面只罩了一件外袍,显然是已经在外间洗漱过了。
容妤揉了揉眼睛,将纸笔搁在一旁,慢吞吞溜下床,拿了搭在架子上的毛巾朝殷玠走去,“你又不擦头发,不知道湿着头发睡觉会容易头痛吗?小心日后得头风。”
殷玠顺从的由着容妤按着自己坐在梳妆台前,擦头发的动作虽然算不上轻柔,但十分的细致,透过面前的铜镜能清楚的看见身后人边打哈欠边低头给他擦头发,口中絮絮念叨,明明自己都困得不行了,却还是硬撑着等他,殷玠看着烛台上已经燃了一半的灯烛,脸上的笑容就没散过。
“阿妤。”殷玠忍不住唤她。
“嗯?”
“你真好。”
容妤打了个哈欠,随口应道,“我当然好,打着灯笼都难找。”好不容易将他一头长发擦得半干,容妤爱不释手的多摸了两下,心中嘀咕,一个大男人蓄这么长的头发,这要放现代那就是妥妥的伪娘啊,保不齐还得被人当女装大佬,不知道是不是入乡随俗看习惯了,容妤倒觉得殷玠一头墨发披散下来的样子格外好看,说的通俗一点就是,仙。
烛火下,殷玠眉眼如画,因为才刚沐浴过,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清香,寝衣未散,露出精致的锁骨,容妤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手感真好。”又顺便摸了摸他的下巴,“明天记得将胡茬刮了。”
大庆男子成亲后大多会留胡子,说是讲什么阳刚之气,但容妤还是喜欢他面白无须瞧着干净清爽。
“嗯。”殷玠已经习惯了容妤时不时也会对他动手动脚,心中同样十分受用,由着容妤东摸摸西蹭蹭,虽然身上温度直线上升,但就是舍不得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