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白棠并没有抱得那么死,他给的只是一个温柔的力度。
气氛微妙。
傲娇的东哥快把烟蒂咬断了。
白棠踮起脚:“我知道你喜欢我的身体,我也喜欢你的身体。”
“我知道如果没有队友的关系横在里面,如果是其他人勾起你的欲|望,你早就不管不顾的让自己舒服了,你的慎重犹豫是因为珍惜我,谢谢。”白棠在他小麦色的后颈上面吹口气。
向东闭眼,鼻息粗乱得不成样子,他不知不觉从猎人变成了猎物。而他的猎人已经对他甩出了套绳,正在往他的脖子上套。
一旦套上,他会失去自由,也会得到一些独属于他的东西。
他在挣扎。
个屁。
“向东,我确定我对你的感情不是错觉,那段虚假的记忆也是一种缘分,我感谢规则让我和你绑在一起。”白棠的后半句是气声,带着卑微的呜咽。
向东咬着烟蒂的牙齿一松,他将烟夹在骨节粗大的指间。
“抱歉,我本想用最浪漫的方法追求你,却还是添加了粗俗恶劣的勾|引环节,我利用了我的身体优势和你的喜好,一步步地引你上钩。”
白棠的语声流畅,像是在心里打过了草稿,更是写了报告做了修改调整:“我本来还想再诱一诱你,等把你追到了,我们再做。”
说到这,白棠轻笑了一声:“但我刚刚想了想,计划有时候只是计划,跟实际上展现出来的结果并不一样。”
向东只穿着单衣,没穿外套,所以白棠贴上来的温度跟触感都十分清晰。
现在白棠退开了一些,向东同样及时感受到了。
向东没睁眼,他听见白棠在走,紧接着,房里的灯源被关掉了一部分。他眼前的光线弱下来。
悉悉索索的声音在向东背后响起,他猛然睁眼,映入眼帘的是墙上的影子,那是白棠的身形轮廓,颀长又优美。
影子在脱衣服。
向东的额角疯狂抽动起来。
“十年前的那些风花雪月都是假的,所以我是第一次,我自从追你以后,就开始锻炼了,也在空余时间跟着老师练了瑜伽,可是我的条件很一般,我还是不够软韧,很多姿势都做不到位。”
白棠踩掉最后一块裤腿,他一步一步从后面走到前面,垂着眼不敢看向东。
“你他妈的找死。”向东低喘着,一字一顿地从齿间挤出几个字。
白棠拉起向东的大手放在自己脸上,颤抖的唇碰上他带着小圆环的耳朵:“你轻点,别让我太疼。”
向东的瞳孔微缩,他全身的血液凝固一瞬,下一刻就不受控制地发烫发热,血管要爆裂。
梦里的美人鱼用鱼尾巴缠着他说,你轻点,不要让我疼,我给你生宝宝。
美人鱼和眼前的美人重叠了。
向东平静地掐断烟,一把揪住白棠柔软的发丝,手掌往下,凶狠粗暴地扣上他的后脑勺,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一侧,将那处结痂的齿痕再次咬|破。
“轻不了。”向东撕咬着他的伤口,喉咙里发出野兽的喘息和可怕|欲|念,“你自找的,给老子受着。”
一丝鲜血在白棠的吃痛声里流了下来,躺在他锁骨的凹陷里面,颤颤巍巍极为妖冶。
谪仙坠落人间,恶魔在他耳边说——
你最好别哭,别求饶,不然你会死。
米兰的两天,白棠都是在酒店房间里度过的,向东也在。
文青当导游,带香子慕和凤梨把米兰好吃的吃了一遍,好玩的玩了一遍,拍了很多照片,他后来找到了一点乐趣,开开心心给了他们一盒草莓味口香糖。
一行人两天后坐火车前往威尼斯。
画展比凤梨想象的还要高逼格,他已经穿上了文青给他置办的大牌西装,还是缩手缩脚,撑不起那个气场。
凤梨的视线从长发飘逸,一身贵气的画家,到挺拔俊美的老大,再到风骨出尘的未来大嫂,稀世墨画一般的香医生,一路看过去,他好不容易留住的那点自信心碎成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