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有那些碍手碍脚的家伙就好了。】
顾然只感觉宴知寒正用他的视线抚触过自己的每一寸皮肤,那种眼神分明像是有实质般粘稠而恶意,他从前对此却一无所察。他压制住想就此离开的冲动,回道:“师尊为何这么问?”
宴知寒道:“你今天好像有些心不在焉。”他没太纠结这个问题,目光转到了顾然的衣襟上,“这次入万剑冢可曾受伤?”
他已经许久没触碰过顾然的身体,很想念那凝脂般的手感以及特意刺激伤处时顾然强忍着疼痛的颤抖。
随着顾然一天天长大,他享受这种乐趣的机会便越来越少,毕竟继续这么做太容易被那群老东西瞧出端倪。
顾然猛地站起身来。
宴知寒微顿,抬头看向顾然。
仿佛刚才满怀恶意想象着如何折磨及享用顾然身体的人并不是他。
“我有桩急事要办,先告退了。”
顾然说完不等宴知寒反应,转身直接大步离开。他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哪怕刚才听到的一切只是他的幻听,他也不想再多听半句。
这是他敬如亲父的师尊,对方却对他怀有这样深的恶意,甚至想要与他行不伦之事。
顾然曾经认定的一切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哪怕知道就这么离开是件十分失礼的事,他也不想再在这里多待片刻。
外面还在下雪。
几片冰冷的雪花落到了顾然颈边,凉意很快便传遍全身。
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希望自己的“奇遇”是假的。
他所在的师门绝对不会出现这种荒唐事。
顾然环顾一周,只见天地一片苍苍茫茫,整个南剑宗都覆盖在白雪之中,叫他一时不知该往哪里走好。
真是好大一场雪。
这在南大陆是非常罕见的。
顾然在雪中静立许久,没回头去看那道仿佛黏着在自己背上的视线,迈步走向了万剑冢。
那里有他的许多朋友,包括陪着他长大的众多怨煞以及谢重明。
他都没有介绍他们相互认识,真是个不称职的朋友。
顾然这样胡乱想着,心绪总算是慢慢平复过来。
他提着剑一路找怨煞打架,即使弄得自己一身是伤也没有停歇,直至见到了正和几道怨煞打得难舍难分的谢重明才收了剑。
邀对方先去就近的一个补给地点歇歇脚。
谢重明见顾然不太对劲,颇为难得地在战意正浓的时候收了剑,与顾然一同进了个内里还算宽敞的石洞。
他掏出瓶伤药递给顾然。
顾然道:“不用,我自己有。而且都是小伤,不碍事。”
谢重明看着他脸颊上的一道划痕,皱了皱眉。修士的身体修复得很快,伤疤过几个时辰就会愈合并消失,不过这会儿看着还是很碍眼。
“我帮你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