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马之事,依老爷所见又该如何?”
沈相爷对此早己成竹在胸:
“虽然不知梦中是查到什么理由,能令你我深信不疑,说来为夫如今也很期待那个答案。
现实毕竟不同于梦中,夫人在按部就班追查惊马的同时,也派人另辟蹊径,向另一个方向查查看,想必会有惊喜。”
沈夫人心急如焚,哪有兴致听人卖关子,当即没好气的顶一句:
“妾身愚笨,老爷还请明示。”
“夫人是关心则乱,一个设计精巧的布局必需环环相扣,一环出错便有破绽现出。
此事破局的关键便是三月初三那个日子,女儿是到了当日才推却邀请,若真有人借出游之时设局,得到消息的时间只会更晚。
夫人且派人到段家左邻右舍问问,姓段的可曾放出消息,三月初三要到大慈寺烧香还愿。”
沈夫人被一语惊醒,醍醐灌顶:
按女儿梦中所述,姓段的如今还负担着一家生计,应该没有空闲天天往庙里跑?
只要姓段的曾放出三月初三到大慈寺的风声,后面种种都不需再打听,自家又不是审案,非得
证据完整才能定人罪名。
沈相爷笑而不语:
若是查到人为迹象最好,本相必能把姓段的安排得长命百岁,求死不能。若真是天意巧合,便只能请他到阴曹地府过清明。
夫人惯来心善,操持家务很是辛苦,些许小事便不劳她费神。
“关于未来二女婿,老爷如何看?”
沈相爷对此事颇为犹豫:
“若依为夫本心,真不想插手此事。梅花香自苦寒来,如今看来依然峙才傲物、不通世情的许拙安想必是经过玄武湖大火,青云路断绝,阅遍人情冷暖世间百态,自我反省沉淀,才能入我家女儿青眼。”
沈夫人听的柳眉倒坚,愤愤开口:
“若依老爷的道理,还得二女儿还得嫁一回姓郭的,再受一回罪,方能慧眼识人,把姓许的看进入眼中不成?”
沈相爷想也不想,断然摇头否认:
“绝对不成,我家女儿天生慧质兰心,何须磨砺。梦中恨天难补,让悲剧发生,如今怎能重蹈覆辙?”
说完沈相爷自顾摇头,哑然失笑:
“也罢,端午时本相出手,救他许拙安一次。至于他与我二女儿还能不能成就姻缘且看缘份,反正我家女儿又不愁嫁,错过了也是姓许的损失。”
沈夫人略觉气平,又添新恨:
“对于郭氏那对母女与柳氏勾结陷害三女儿,老爷觉得该如何应对?”
沈大人对答如流:
“从来只有千日作贼,没有千日防贼的。依我看与其猜测与防备,不知柳氏又玩出什么新花样,倒不如把那对母女留在身边,让旧事重演,应付起来更简单。到时候退婚的主动权仍旧掌握在我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