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她亲口说一说,想在她无波无澜说过之后亲吻她,给她一点微不足道的补偿。
他没再开口,但裴芷知道,他其实想问的是,不是讨厌烟味么,怎么就……
她把手机放到一旁,反手揉了把贴在身后的凌乱黑发。
两人的发丝缠绕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她没什么禁忌,淡声道:“我不是去拍照么。有时候一个人在野外,睡着了不太安全。难得抽一根提提神。”
“……一个人在野外?”
他被她的大胆吓到了,提高声音:“在那种地方?”
“其实有时候也不是一个人。会有别的摄影爱好者一起。到季了拍动物大迁徙不去野外去城里拍么。”
她云淡风轻地笑着,间接模糊带过一些不想说的,像在心平气和讲述别人的事。
但谢行满脑子都是月夜下的辽阔荒原,女人身形单薄踽踽独行。
暗夜下藏着那么多危险,如果他当初没有那么不懂事,她也不会被逼的跑到那么远的地方。
一个人……
心口像压着千斤重的巨石,他后悔,也痛恨自己。
嗓子眼一阵一阵堵着,说不出话来。良久才道:“……我想亲你。”
裴芷转过身,揉着他的乱发,笑起来。
她懂他安慰人的办法,也并不觉得幼稚。像是要打散他心里的郁结似的,故意勾着唇问:“就亲?”
手指打着圈儿划过他胸膛,狐狸似的:“还是,想上我?”
少年哪禁得起这般挑拨,唇形微张。猛地翻身坐起,还未消退的灼意往前一抵,烫得故意挑衅的始作俑者也抖了一抖。
看他心里几分憋屈被打散得差不多,裴芷撑着手肘往后躲,“小混蛋,还真来。”
“……”
他咬着腮边软肉,克制得紧,目光灼灼盯着她。没有进一步动作,也不见后退。
静默片刻,裴芷勾着小腿把他的后腰往前送了几分,妥协:“就一次。”
话音刚落,他瞬间猩红了眼,耐不住躁气就往前抵。
“喂——”
裴芷软绵绵一声喊停,见他忍得辛苦,叹气:“……轻点儿。疼的。”
这一回如春风过境,细雨滋润。
如何说这春雨,虽不及其他季节的力道,但缠缠绵绵总也不休。一下要下好久。
没有哪回旅游比看樱花还累。
工作不像工作,休闲不像休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