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若大悟,亲了亲她额头,抱起,从浴室回到卧室。脸深埋在她颈间,喃喃道歉。
自己留下的恶劣回忆实在是太多,他不该得意忘形的。
弦上之箭有多难收,经历过的人都知道。
裴芷觉得自己仿若罪人,在这种时刻掉了链子。她那股子热意早就被替代下去,感觉到心境平复一些,又考虑到他,小心翼翼顺着他脊骨的线条来回揉搓着安抚。
“我们在这里……会不会好一点。”
他隔了好久才有反应,声音低沉却柔和:“可以么。”
“……试试吧。”
或许是有了刚才不愉快的回忆,重来一次并没有得到改善。临门一脚总是被突如其来的痛意打回去。
折腾得澡也白洗,热血沸腾的少年也像疲惫了似的,手臂懒洋洋搭在她身上,有一下没一下揉着她还持续僵硬的腿部线条。
“今天赶飞机,有点累。睡吧。”
音色倦意十足。
卧室重新陷入寂静,连窸窣翻身的声音都不曾有。两人都刻意放缓了呼吸,小心翼翼地延绵着,怕身边人听出异常。
但这一晚,到底什么时候真正陷入梦境,没人说得清楚。觉很浅,像是睡着了,但却清清楚楚能感受到身边每一丝响动。
甚至隔着厚重的麻布窗帘感知到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海面打在陆地上,也能感知到日光爬到半空,铺满半边露台。
又是崭新的、阳光晴朗的一天。
裴芷翻了个身,佯装刚睡醒似的从他怀里调换了个舒适的姿势。
很有默契似的,两双眼对上,各有情绪。但谁也没提昨晚。
很普通地起床洗漱,很普通地讨论早上吃什么。
甚至在洗手间对着镜子刷牙时,她一嘴泡沫,他倚在一边慢条斯理地打理胡茬。余光一瞥,见到独峰耸立时,她还若有所思地笑了一声。
闷闷的笑声在一小方世界回荡着,很容易传染给另一人。
于是他抓着她的手,如昨日般痞气十足地按在上边,问:“谁的锅。”
“我,我的。”
裴芷边漱口边举手投降,声音含糊。
她像想到了什么,收手的时候没注意,指甲刮到某处引起一阵闷哼。仿佛循序渐进试探般,她做了有史以来最直接最大胆的动作。
拉着裤-边往下一拽,手心抵了上去。
“……我,试试?”
他没出声,但突然乱了节奏的气息出卖一切。
以前都是他更主动,花样儿更多。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