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疯起来我都替阿芷怕。”
“也得分阶段看。上一阶段的缺点可能在下一阶段早就不值一提呢。上一阶段的优点或许到下一阶段你就觉得烦,这哪儿说的好。我反正是弟弟党。”
“那你怎么嫁的你老公?”
“我这不是后悔着么。”
眼看着辩论会要变成批-斗大会,池颜趁机偏头朝裴芷比了个口型:她不懂。
然后勾着精致的指甲捏了捏裴芷的耳垂:“宝贝儿,听我的。只要你自己想清楚就行,没人能替你做决定。”
“……啊。”
裴芷点着头随口应了一声。
其实今晚来这里,在脑海里放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和闺蜜摊牌。她其实心里挺坚定的,但最好的朋友如果有相悖的想法,多多少少会对未来的不确定性有点影响。
说出来看似只是宣布一个决定,而发现有人站队还是很容易鼓舞内心士气的。
她朝池颜拢了个爱心,就听她又说:“不过你要是就馋人家的身子,没想结果。我勉强看在这么多年交情上,也是站你的。”
这句就明显带着开玩笑性质了。
裴芷没忍住笑,余光瞥见唐嘉年回来赶紧撇开话题。
她转移话题的速度不够快,江瑞枝又是背对唐嘉年,还在慷慨发言:“弟弟有什么好,幼稚、天真、冲动、没担当。上个床还得教,蹭一蹭就软了,多没意思。”
有时候男人群体的团结就那么迅速且奇妙。
虽然江瑞枝没有指名道姓,但唐嘉年觉得自己身为年轻气盛的一员,也被深深侮辱了。
他啪嗒一声放下高脚杯,挑着剑眉:“不是,江姐姐。你怎么还搞人身攻击。谁他妈蹭一蹭就软了?”
江瑞枝又喝完一杯,气势汹汹往桌上对着拍。
“就你们这种年纪小的啊,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放屁。你有本事来摸。”唐嘉年一拍裆,“邦邦硬!”
两个没那方面经验的隔着桌比气势,声音有点大。路过的服务员忍不住频频侧目。
裴芷托着腮往里偏头,没眼看。
池颜也不想加入,跟着她一起偏头。
于是几分钟内没人管没人顾的,酒场成了战场。
唐嘉年来势汹汹,要因为比死还重要的男人尊严问题跟江瑞枝对拼三轮。
桌上齐刷刷三排小口玻璃方杯,基酒都是高浓度威士忌。但兑过冰块和果汁,每杯浅浅两口的量。
筒灯满室摇曳,灯光打过来时,唐嘉年举起第一排第一杯下颌一扬:“第一杯一口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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