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胖点,捏起来手感好。
他漫不经心地想着,完全没在想怎么把人教会骑车的事,把住后车座,语气倒是很冷静,跟自己有多认真似的:“握紧车把。”
童淮紧张地
应了声,试探着把脚踩到脚踏板上,摇摇晃晃地踩了下。
自行车骨碌碌一转。
他右腿还没好全,平衡性不是很好,整个人顿时往右一倾,吱哇乱叫:“啊啊啊救命啊婷婷!”
薛庭听到这称呼就脑仁疼,不过还是眼疾手快地一把捞住他:“再来。”
薛老爷子泡了壶热茶,搬着椅子在门口看薛庭教童淮骑自行车,惊异于孙子的耐心和温和,笑得见牙不见眼。
童淮平时耐心不佳,草稿纸多半不是打草稿用完的,而是写题写得心烦气躁了乱写乱画消耗的。
为了学骑车,他倒难得沉心静气,断断续续地练到下午,总算能短暂地脱离薛庭的护持,晃晃悠悠地骑上一段了。
薛庭想到他说“以后就不用你载我了”就心烦气躁,嘴角拉得平直,跟热情的薛老爷子一起鼓掌。
——然后童淮不知道怎么刹车,嘭一下就撞墙上了。
薛庭就跟在旁边,及时把他一把拎回来。童淮没摔着,不知道疼,趴在薛庭怀里傻乐:“我是不是很聪明?”
“……”薛庭看了眼横杠被撞弯的小四,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顺着他的意答,“嗯。”
笨死了。
周末一晃而过,临岚的气温跌破零度,北风呼呼狂刮,跟把刀似的,专往人露出的皮肤上割。
天气预报每天都在预报会下雪,然而老天爷非常不给面子,一星半点的雪子儿都没。
这个天气当然不再适合骑自行车上学,童淮也不想再一大早被挖出被子,磨蹭了会儿起床,吃完饭回家拿围巾和帽子——陈阿姨送过来的。
他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护得妥妥帖帖的,见薛庭依旧里面卫衣外面校服,担心他冻坏了没人教自己写作业,出来等公交时把长长的围巾解下来一截,踮脚给他系上:“你不冷吗?”
薛庭藏着点自己的小心思,眼底神色温暖,把他往身边带了带,风轻云淡:“挺暖的。”
到学校进了教室,童淮才把全身防护摘下来,犹自沉浸在学会了骑自行车的快乐中。
赵苟苦逼兮兮地抄完了作业,转头见童淮情绪挺高,对这浓眉大眼的背叛者心生不爽,恶意调侃:“童哥这是谈恋爱了吗,这么高兴。”
陈源一唱一和:“这你就不懂了,咱童哥浪漫着呢,要到初雪那天再表白,没见今年还没下雪啊?”
“那咋办,要是今年不下雪,小童不就失恋了。”
“滚滚滚。”
童淮一颗少男心被玩弄,恼羞成怒,暴起扇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薛庭望了眼外面阴沉沉的天幕,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
初雪吗?
活了十七年,他第一次幼稚而殷切地希望,赶快下雪。
又不要那么快。
作者有话要说:别怕,麻麻帮你做法。
在这个美好的三月下旬,我想跟风求个营养液ov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