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炎先生。”阿药站在窗口,朝着站在树上的乌鸦伸出一只手。她笑着问道:“要吃花生米吗?”
鎹鸦转了转眼珠,视线落到少女手中的花生米上,每一颗都饱满圆润,一看就是少女特地挑出来给他的。
时炎对此十分满意,扇动翅膀从树上飞到了窗沿上。
阿药动作轻柔的用食指从时炎的头开始,一路撸向尾巴尖。鸟类的羽毛和猫猫狗狗那种毛茸茸的手感不同,格外的顺滑还有些凉,宛如上等的绸缎一般。偶然摸过一次之后阿药就时不时的用食物引诱时炎,把鎹鸦骗到面前后就趁着对方把注意力放到食
物上时伸手开撸。
时炎一开始还有些抗拒,到现在已经习惯了,甚至还配合的抬起翅膀给摸。
用指尖蹭了蹭时炎胸口的绒毛,阿药叹了口气:“杏寿郎还没醒吗?”
时炎从没说过炼狱杏寿郎的姓氏,阿药提起少年的时候只能直接称呼名字了。
她自己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平时都会乖巧的在少年的名字后面加上敬语,可在只有她和时炎独处的时候却会下意识的去掉敬语。明明她喊时炎的时候都会加上‘先生’。
“没有,在睡。”时炎又叼起一颗花生米,简单明了的回了两个词。
说起来也奇怪,已经过去两天了阿药这种身体差的一觉睡醒都已经退烧了,而身体各方面明显要比阿药,甚至是普通人还要好的炼狱杏寿郎却一直在睡。
烧退后阿药去给炼狱杏寿郎检查过,发现确实没有任何问题,人家只是单纯的在睡觉。
“即使这样也也睡太久了吧。”阿药又叹了口气,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之前受伤的位置。
那的皮肤上除了已经结痂的伤口外什么都没有,仿佛之前所感觉到的那种如被蚂蚁啃食一般的感觉是错觉一样。
后来阿药又把自己能看到的位置都检查了一遍,至于看不到的地方……她去问了南春太太。
“给你换衣服的时候有没有在你身上看到什么奇怪的印记?”南春太太起先有些疑惑,随即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眼睛突然湿润起来。
“天啊,可怜的孩子。”
女人一把将阿药搂到怀里,格外怜惜的抚摸着少女的发顶。
“没事了没事了,没关系的不要害怕。”她轻声哄着,声音有些哽咽。
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觉得你肯定误会了。
“……”脑袋贴在一片柔软上的阿药试图解释,但一想到解释可能还会把情况弄的更糟糕就干脆闭上了嘴。
永远不要低估一个女人的想象力。
总而言之阿药最后还是和南春太太确定了自己身上除了伤口外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这个结果并没有让她放松下来,反而还更紧张了。
『我会给你留下标记的。』
秀井离开之前的话还会时不时在耳边响起。阿药不觉得对方只是开个玩笑,也不认为那一瞬间感觉到的疼痛是错觉。
不知道怎么,她始终有种感觉——那个变态一定会来找她的。
检查了一遍没再身上找到所谓的‘标记’反而另她更加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