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清远勾了勾嘴角,“她胆子小。”
“是啊。邹
瑶对在乎的人都是那样。”许朵笑着说道。
郗清远心里却是百转千回。他突然想到邹母做手术的那天,她一个人孤单单地站在手术室外,不言不语。
晚上郗清远竟然做梦了,一夜梦断断续续的。第二天起床,天气出奇的好,阳光肆意的倾洒在每一个角落,只是他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真是奇怪,竟然梦到了邹瑶。
郗清远失笑,看到桌上摆着的保温桶他微微思索。
是个新的保温桶。
那天邹瑶是中午来医院的,在楼下踟蹰了好久,才上去。
病房门开着,她抬脚进去,发现床被子整整齐齐的。郗清远坐在一边,“你来了。”
“郗医生,你这是要出院了吗?”
“嗯。”郗清远站起来,“没什么问题了。”
“你的手好了吗?”她关切地问道。
郗清远看着她,她认真的时候,五官灵动,眼珠就像墨玉一般耀人。
郗清远晃了晃右手,“现在不能有剧烈运动。”
邹瑶低声说了一句,“幸好我今天来了,不然你就走了。”
郗清远眸光瞥向那个保温桶,“邹瑶,我等了你一上午。”
“啥?”邹瑶下意识地问道。
郗清远浅浅一笑,看着她,他往前一步,立马挡住了邹瑶眼前的光线。
他的眼神依旧既往清亮有神。
邹瑶有些他今天有些不一样,可是是哪里不一样,她就说不出来了。
“邹瑶,如果我说对你有感觉,那种感觉应该是喜欢。”他婉转地说
道。
邹瑶暗吸一口气,她慢慢消化着他的话,“郗——郗医生——”
“我在。”
“那个我来拿我的保温桶。”邹瑶愣愣地,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他把保温桶交到她手上,“嗯。”
“那我先回去了。”邹瑶转身加快步伐赶紧出了病房。她一连跑了几层楼,最后气喘吁吁地靠在墙壁上,大脑一片茫然。
他刚刚说的话,是真的吗?
他在对自己表白?
他没有弄错人吧?
他怎么会喜欢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