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
记得你的样子,这些年一直刻在脑子里,挥之不去。那天在天台看到你,你却回头错喊我老师。”他无奈地笑了笑,“原来,你一直都不知道我。”
他们的距离曾经那么近,又那么远。
褚唯一震惊,耳中嗡嗡作响,一种强烈的情绪冲击着她的大脑皮层,原来,他是从那时候就喜欢自己了,她慢慢转身,闭上眼,抬起下巴,一点一点吻向他的唇角,微凉如风。
喜欢一个人,可以在一秒内完成,也可能用一辈子。
褚唯一靠在他的怀里,心剧烈地跳动着,双颊透着红晕。
宋轻扬温和地看着她的容颜,她有着漂亮的眉形,带着点英气,衬得那双眼明亮动人,“这是迟到的感谢?”
褚唯一嗯了一声,尾音上扬,“是啊,感谢宋先生不远万里赶来,把小女子从水深火热之中救出来。”
“想报恩的话不如——”他故意顿了顿,“以身相许。”他的语气已不似刚刚那般玩世不恭。
褚唯一沉默了一瞬,抿了抿唇角,“好困好困啊——”她嘀咕着,闭上眼不再看他。
宋轻扬笑了,胸膛震了震,他家这只有时候真的太害羞了,他低喃着:“这许多年,我常常做梦,梦到高一最后一次期末考试,你就坐在我前面。”可是梦醒了,却再也找不到你了。
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生,袖子上别着黑色的孝布,周身透着满满的悲伤,女孩从未回过头,从
来也不知道她的后方,有一个男生一直在看着她。
一夜好梦,第二天早上,褚唯一醒过来,发现自己两只手被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给抱住了,一动也不能动。
她转头看着宁宁,白白嫩嫩的娃娃,嘴角微微张开,浅浅地呼吸着,她的心都软成水了,将来她的孩子应该也会像宁宁这般可爱吧,只是孩子一出生就有个年纪相仿的小舅舅。
“在想什么?”宋轻扬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
褚唯一转头,微笑,近在咫尺,心情美好,每天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他,真的是种享受。她的头靠近他的胸口,“宁宁才五岁,以后我的孩子只比他小几岁,就得喊他舅舅。”
头顶传来宋轻扬的闷笑,“不吃亏,从小有人陪着我们的孩子一起长大不好吗?至少不会孤单,有人带他玩,打架都有帮手。”
好像是不错,不过又说不出哪里怪怪的。
褚唯一慢半拍地想到,他刚刚说的是“我们的孩子”!脸瞬间热了。
吃过早饭,搬家公司来了,她的东西不多,半个多小时全部收拾好了,离开前,褚唯一仔仔细细环视着院中的每一个角落,心底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割裂了,恋恋不舍。
搬家公司的动作很快,一上午,一切就安置好了。
新房子收拾好之后,三个人都有些疲惫,宋轻扬提议出去吃饭。
褚唯一和宁宁坐在沙发上不肯动,相似的神色,懒懒的,“叫外卖吧!”
“叫肯德基。”宁宁说道。
宋轻扬噙着微笑,“得出去一趟,要帮宁宁买内裤。”
褚唯一一动也不想动,“小区超市就有啊,你可以去那里买。”
宁宁站起来,严肃地说道:“姐姐,我们去商场,内裤太小了,我的小鸟还要长大,要长得和哥哥的一样大。”
褚唯一的脸不争气地红了。
宋轻扬看过来,似有若无地笑了。
褚唯一尴尬,“你少吃垃圾食品内裤就不会小了!屁股那么大!”
“老师说不能说脏话!”宁宁严肃地说道。
褚唯一哼了一声,“屁股不是脏话,人都有屁股。”
宋轻扬意味深长地噢了一声。
最后三个人去了一家泰国餐厅,宁宁吃得走不动了,褚唯一吃饱了就犯困。
宁宁要抱,褚唯一死活不同意,“你这么胖谁抱得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