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他只觉得颈项有些疼。
怎么回事?
今天不是扶晔兄的大喜日子吗,他帮着扶晔兄挡酒了,然后……
他抬手揉着太阳穴,仔细思考后面发生了什么事。
忽然,他看了自己的袖侧,怎么是白色的?
他记得他穿的衣服不是天青色吗,楚景又扒拉开自己的内衬,虽然都是白衣,可是还是有细微的差别。
楚景起身,穿好鞋之后,问守在门边的下人:“我这是怎么了?”
小厮恭敬道:“今日宴会上的客人跟楚大人玩闹,弄脏了楚大人的衣物,楚大人又因喝了酒,昏睡过去,被人送来歇息,小人就为您更换了衣物。”
楚景迷迷糊糊的,没注意到小厮话语中都无一个指代人物。
他有些不好意思道:“那麻烦你,把我原本的衣物拿来吧。”
小厮垂首:“大人客气了。小人这就去。”
很快小厮就带着楚景原本的衣裳回来,看起来像是清洗过一次,八月的太阳盛,所以衣物已经半干了。楚景还发现随身携带的帕子,玉佩也都在,无一掉落。
“多谢。”
小厮:“大人折煞小人了,这都是小人应该做的。”
楚景拿着衣物,一步三摇地离开了,倒不是他不知礼数,走了也不跟主人家打招呼,而是这个时候,驸马和公主应该有正事要办,他们这些宾客心里要有点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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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今儿可真是失策,居然喝断片了。
晚上回去后,楚景躺在床上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他找到景羊了,他热情地表明自己的心意,景羊在思虑一番之后,同意跟他在一起,他们迅速拟定定亲日子,然后成婚,洞房花烛夜之际,天亮了。
楚景:………
他臊红了一张脸,做贼似的,偷偷摸摸爬起来,打水洗裤子。
还好夏天的早上,温度不算低。
楚成安听到水声,从床上爬起来,刚要打开门,耳朵灵敏听到一点水声。院子里可就他跟景儿两个人。
楚成安于是放轻了声音,悄悄打开门,透过一条细缝,看着院中情形。
儿子蹲在地上,似乎在洗什么。
没多久,他就知道了。儿子东张西望,把亵裤晾在绳子上,然后又欲盖弥彰地把长裤晾旁边。
楚成安重新轻手轻脚地关了门,捂着嘴躲在门后,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儿。
嗯,他儿子果然是个正常男人。这下不用担心了。
这一天,楚景总觉得他爹的眼神怪怪的,偏偏又不好问。
歇息一天后,他赶紧回翰林院了。姜深刚刚和公主大婚,所以暂时请假。他的工作就由楚景摊派了。
楚景倒没觉得什么,秦掌院还过来问
过他,累不累什么的。
楚景想了想,斟酌道:“学生也是才进翰林院不久,颇为愚钝,一人之力勉强胜任二人工作,恐力有不逮。”
做肯定是能做的,但他才进翰林院,表现得太好,不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