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羊:“阿景,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常言道人生有四喜: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你如今已有一喜,那么剩下三喜也不远了。”
“我说不出多么有文化的话,你随便听听就好。”
楚景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你说。”
景羊吸了吸气,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轻快:“我有四祝赠你。一祝你幸福长久久,二祝你身体康健永无忧,三祝你眉开眼笑,烦恼如云烟。四祝你……寻得娇妻得生麟儿阖家美满。”
楚景忽而笑了,眉眼舒展,嘴角上扬,眼底都映着碎光。他悬在空中的手终于动了,想要回抱景羊。
然而景羊却在此时松开了他,退后两步,“我去外面买只烧鸡,再打上一壶酒,回来替你庆祝。”
楚景手指摩挲了一下,他刚才有一丢丢的尴尬。
“我给你拿钱。”
景羊摇了摇头:“你早上给的五两银子还有得剩。”
景羊都说到这份上了,楚景也没再坚持给景羊拿钱。
景羊走到院门边,突然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眸弯弯:“阿景,我这就走了。”
楚景:“去吧。”
景羊微微颔首,转身大步离去。
楚景上前关上了院门,他决定先去厨房里煮一锅粥,到时候他爹和景羊回来了,就可以吃现成的了。
虽说京城治安不错,但小院里就他一个人,他又要去厨房,可不得把门关好。
门外,景羊走得潇洒,可是走出二十来步,心里一软,又忍不住回头看。他没有看到想看的人,只看到紧闭的院门。
喉咙里像塞了棉花,又堵又痛,他抬手覆在面具上,挡住了视线。也将悬在眼眶的泪挡了回去。
心中默念: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无忧亦无怖……
景羊踉跄着挤入了人群里,再没回头。
…………
另一边。
姜深姜栖和楚景分开后,两人为了躲避豪奴,一路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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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他们好不容易甩脱了跟随的人,姜栖刚松了一口气,周围突然出现一群练家子。脚步声轻便,眸光冰冷,气势肃杀。远不是那起子豪奴能比。
姜栖喉头滚动,咽了咽口水,试探道:“你们,你们是为谁而来?”
领头人一手指向了姜深。
还好还好,原来目标是扶晔啊。
姜深察觉到堂哥的情绪变化,一个眼刀子甩过去。
姜栖:………
他就想想,还没开口呢。
姜栖劝道:“兄弟,这老话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啊。你看我弟真心不想跟你们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