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要不是他发现的及时,恐怕这雅利奇就危险了,一想到雅利奇和他的孩子有可能还未出生就死掉,承祜心里一阵的心惊肉跳。
二喜闻言对着承祜小心的回答道:“回太子爷,昨个儿已经连夜审理了,这试婚宫女的嘴很硬,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嘴里嚷着要见您。”
二喜也不知道这试婚宫女到底是怎么回事,嘴硬的很,怎么都不肯说话,最后才说要见太子爷。
承祜摆
弄着袖子的手微微一顿,抬脚朝着外面走去,他先去看了看雅利奇,见雅利奇睡得香甜,也就没有让人打扰,直接又去了两个小家伙在的偏房,他们两个与雅利奇一样正在呼呼大睡。
就踮着脚尖走了出来。
出门之后对着二喜道:“走吧,咱们去看看这试婚宫女到底想要做什么。”
二喜有些心有余悸,他小心的跟在承祜的身后,迈着小碎步道:“太子爷,这试婚宫女万一只是心存报复呢?”
他可是记得清楚,当初太子爷恼羞成怒的把人扔了出来,这要是真的心存报复,太子爷再对她下了死手,被人抓住把柄,也是他们这边理亏。
承祜闻言微微叹息,当初他把人扔出去的时候就嘱咐了,那天的事情不准外传,再加上这是太皇太后安排的,他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太皇太后既然安排了,那这试婚宫女应该也有两个打算才是的。
怎么等了这么久,才过来报复也说不通的。
承祜走到了慎刑司的门口,被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道传来,当初蓝珠也是在这里面吃尽了苦头,才出来的。
想到这里,承祜从袖子里拿出一方洁白的帕子,捂住口鼻,抬脚走了进去,等到适应的差不多了,才把帕子拿了下来,从新放在了袖子里面。
里面守着的人,看到承祜,就知道是为昨儿个喜公公送来的那个女人,对着承祜躬身道:“给太子爷请安。”
承祜微微颔首道:“人在哪里?”
守卫对着承祜弓着身子在前面引路道:“太子爷请跟奴才这边走。”
承祜跟着守卫慢慢的往前走,来到了一处牢房。
那试婚宫女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测蒲草上面,双眼无神的看着那狭小的窗子。
狱卒用手里的刀柄,敲了敲栏杆,发出一阵闷响,看着那试婚宫女微微扭动的脑袋,恶声恶气的道:“太子爷来了,快点起来。”
承祜微微蹙眉,扫了一眼有些狐假虎威的狱卒道:“你先出去。”
二喜闻言,跟着狱卒走了出去,这试婚宫女关系着太皇太后,就是他也是少知道的好。
承祜站在门口看着试婚宫女,问道:“为什么要给太子妃下毒?谁指使你的?”
试婚宫女闻言,低低的笑了起来,片刻之后才止住了笑声,声音沙哑的道:“太皇太后让我去给太子爷当试婚宫女,当初我还不想去的,还是太皇太后说的,只要我做成了这件事情,就给我一笔不非的嫁妆放我出宫。”
承祜这才知道,当初太皇太后与试婚宫女达成协议,让承祜借着试婚宫女的由头来清理东宫的眼线,而等到事成之后,太皇太后就会放试婚宫女离开皇宫,并且给她一笔不非的嫁妆。
事成之后,太皇太后按照诺言把试婚宫女送出了皇宫,但是她却所嫁非人,那人骗光了她的所有财产,让她流落街头,差点就要被卖去那些肮脏的地方。
是一个人遇到了她,出手救了她。
并且借着太皇太后病中不管事儿,又把人给送回了东宫。
回到东宫之后,试婚宫女也是安分守己,眼看着太子妃即将生产,那边才着急了,对她说,只要太子妃不能生产,你就是太子唯一的女人,到时候荣华富贵还不是手到擒来。
要是之前她还觉得这荣华富贵不过是过往云烟,但是在她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她的想法就变了,要是她有足够的权利,足够的有钱,还能在乎被人骗的那么一点吗?
只要她给太子生下孩子,将来她就是太子妃,更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后,妃子,那个骗她的人,她想怎么报复还不是手到擒来?
所以在太子妃生产那天,她觉得在产房里没有人认识她,才冒着危险动手了。
只是
没有想到,太子竟然亲自守着产房,并不出门,这让她犯了难,但是也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就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结果,就被扔进了慎刑司。
承祜的视线漫不经心的扫过试婚宫女,有些嘲讽的道:“救你的人是谁,你难道不知道?”
试婚宫女有些无力的摇首:“不知道。”
在宫女能够这么大能耐的,也就只康熙,但是康熙不可能对还是婴儿的孙子下手,那么就只能另有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