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刚才球场上洪思洋那种恨不能用篮球砸死她的眼神,时软就觉得一阵舒爽。
办公室在体育馆背后,从这里绕去停车场有点远。
时软一边摆弄着扩音器,一边步伐散漫的走。
刚走出这侧拐角,她看见了洪思洋。
他连身上的球衣都没换下来,那一头金发在即将日落的傍晚实在是太好认了。
洪思洋背对着时软,在和谁讲电话。
“你确定她往这边来了?没看见。草,别让老子看见她!”
他语气十分不友好,甚至是有些暴躁的咬牙切齿。
时软莫名直觉他口中那个“她”指的就是自己。
此时四下无人,时软明智地决定自己应该赶快离开。
她低头跳上旁边花坛,打算从花坛的小树背后绕着走。
一开始很顺利,洪思洋完全没发现他背后有人。
但就在时软跳下花坛的那一刻,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扩音器的开关,她手里的扩音器突然发出了一阵“刺啦——”的刺响。
时软心道,完了。
洪思洋听见异响回头,一眼望见了那个正准备逃离的娇小身影。
他眉头一皱,这不是……
“你给我站住!”
站住?
谁站住谁就是智障!
洪思洋一吼,时软立刻拔腿开跑。
尽管她觉得自己已经跑得飞快了,可身后那人跑得也不慢啊。
被抓住卫衣帽子的时候,时软第一次痛恨自己为什么腿这么短,明明已经这么努力了,竟然还是这么快就被追上了。
该死!
洪思洋掐着时软的后颈迫使她转身来面对着自己,看见她那张脸,他顿时就炸了。
“哈,果然是你!”
洪思洋语气有多凶狠,时软起初还妄想耍点小聪明就能混过去,但现在看来好像是不行了。
既然不能混过去,那她就要刚了。
“放开你的手。”时软最讨厌被人这样揪着,搞得她好像是很柔弱可以任人拿捏一样。
她猛地挥开洪思洋,冷声道:“你妈没教你这样对人不礼貌吗?”
洪思洋没想到她不仅动手,还张嘴就来。
稍微怔了一下,他脸上表情的愈发阴沉。
“怎么,你刚在场上不还一口一个哥哥的叫我?现在翻脸不认人了?”
时软轻蔑地一勾唇角,“不好意思,你可能听错了。我孤儿一个,没有哥哥。”
她这样直截了当地说自己是个孤儿,没有任何可信度不说,洪思洋甚至感觉到被嘲讽了。他猛一推时软肩膀,时软被他推得倒退两步,差点摔下去。
她踉跄两步站稳,冷了脸色瞪着他:“你干什么你!”
“你他吗刚才嘴那么甜,现在嘴臭起来连自己也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