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栀好半天都没说话。
良久,她才说:“因为他说过一句话,他说——想见你的人,会主动见你,想联系你的人,也会主动联系你。”
“他没有诶。”
最后这句,听起来有些怅然若失。
苏莺抬手摸了摸栗栀的柔顺长直发,笑道:“那我就要告诉你了,还有一个字被你忽略了。”
“什么?”
“等。”
“或许,他一直在等你呢。”
单羲衍在家里发了疯似的找了一通苏莺的身影,把自己气的不轻,结果里里外外找完都没看到人后又觉得自己为什么要生气。
莫名其妙。
她爱去就去好了,嘁!
跟八百年没去过日本似的。
他给徐特助打了电话,让人去查酒店的入住信息。
徐特助却回复的是:“老板,订的房间没有人住。”
单羲衍的心底登时慌了瞬,“怎么会没人住?她不是去日本了吗?不住酒店能住哪儿?”
徐特助:“抱歉老板……”
挂了电话单羲衍就给苏莺打了一通电话过去。
能打通,但是没人接。
单羲衍的眉峰拢紧,不死心地又打了一通。
刚结束和栗栀聊天的苏莺快要睁不开眼,她打着哈欠回到房间,听到手机在响。
苏莺走到床边拿起来一看,因为哈欠而泪眼朦胧的她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提醒是单羲衍。
她拧了拧眉,心想这是忙完了,想起还有个她来了?
苏莺划开接通,连一个“喂”都没说出口,单羲衍地谴责就铺天盖地地经过听筒传了过来:“不是让你在家里等我回来再说?一个人瞎跑什么?给你打电话能不能第一时间接?吊着人就这么好玩?”
苏莺莫名其妙地被劈头盖脸说教了一通,很无辜也很无语,最后语气认真地问:“你想让我先回答哪个问题?”
单羲衍被噎了下,转而没好气地问:“你现在在哪儿?”
“酒店啊,还能在哪儿?”她说着就躺到床上,本来就很累,刚刚又意外得知栗栀就是和她联系了好几年的树洞朋友小荔枝,结果两个人很投机,一聊就聊到了这么晚。
现在苏莺的眼皮沉沉地控制不住要合上,实在是没什么精神再听他话语不耐地说来说去。
单羲衍的下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苏莺懒懒地呢喃:“没别的事我就挂了,有事也明天再说吧,好困。”>>
说罢,通话就被切断。
单羲衍捏着手机不可置信地看着已经返回主页面的屏幕,气极反笑。
心里像是塞了团棉花,堵的他喘气都不畅通。
可他偏偏发作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