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羲衍接的那通电话是宿樱的舅舅陈树远打来的,也就是当年他创业时第一个给他投资的人。
他和宿樱认识,其实也是通过陈树远。
他有次去陈树远家里谈工作上的事,正巧遇见了在舅舅家小住的宿樱,两个人也就才有了后面的事。
刚才陈树远麻烦单羲衍去医院一趟,因为在安城生活的宿樱的母亲生病来了帝都的医院。
安城就在帝都边上,很近。
但如果是普通生病,也不至于特意来帝都。
半生未娶的陈树远语气无奈又有些不好意思,说他现在还在国外,正往回赶,不知道他姐姐具体情况到底怎么样,怕他姐夫一个人在医院应对不来,实在没办法,这种事也找不到别的其他人来帮忙,无奈只能给单羲衍打电话。
单羲衍二话不说就丢下了苏莺去了医院。
苏莺看清了,她在他心里一点位置都没有。
不仅宿樱比她重要,就连宿樱的父母、亲戚都比她重要的多。
她想结束了。
也正巧可以借助这个假期,让自己完全冷静下来,好好地思考一下,要不要和他分手算了。
只有她一个人付出真心的感情,换来的除了自我感动好像也没别的。
她到机场的时候时间不早不晚,过了安检后正好要检票上飞机。
之后上飞机,手机关机。
戴上眼罩开始休息。
三个多小时后,飞机落地。
苏莺下了飞机,正往外走,结果一不小心踩到一个什么东西。
她移开脚,看到一个粉色的小钱包,上面挂着荔枝形状的可爱挂件。
苏莺轻蹙了下眉,弯腰捡起这个钱包来,往四处张望了下,周围人潮涌动,但并没有人急切地寻找着什么。
她捏着钱包上的挂件看了眼,发现这颗荔枝上很奇怪地贴了一个可爱的小狮子。
苏莺被这种奇怪的组合给不自觉逗笑,嘴角勾了勾,就礼物拉着行李箱往前走去。
就在她想把这个钱包交给机场的工作人员时,迎面跑来一个女孩子,逆着人流的她一边小跑一边低着头,目光在地上快速地搜寻,表情慌张急切,一张小脸皱成一团,几乎快要哭出来。
苏莺心里有直觉,自己捡到的钱包,应该就是这个姑娘的。
也是东方亚洲人,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
她本来想喊她,张开嘴却犹豫了。
因为不知道该用哪种语言。
苏莺不会日语,外语也只懂英语,这下有点犯难,最终径直走到那个女孩子面前,简单粗暴地晃了晃钱包。
女孩子下意识地就要伸手拿走,语气感激地用英语说着谢谢。
苏莺却把手抽了回去,捏着钱包对面前这个长得精致的像个洋娃娃的女孩子也用英语说:“你要怎么证明这个钱包就是你的?”
“里面有五百美元、五万日元,还有我的身份证,姓名栗栀,身份证号是***……”
她的英语说的流利纯正,那种自然的感觉让人听了很舒服。
女孩子的脸上沁出细汗,脸颊白里透红,像可口的蜜桃,她喘着气,抬手拨开贴在侧脸的被汗水沾湿的秀发,一双大眼睛水光潋滟,纯粹又明净,就像是一汪毫无杂质的清泉。
苏莺还没打开过这个钱包,听到她这样说,她有点意外,直接就改了母语:“你是中国人啊?”
栗栀也愣了下,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漂亮美飒的小姐姐也是中国人,然后就扬起甜甜的笑:“啊!对呀!”
苏莺看了眼她说的,确实都对得上,就把钱包递给了她。
心里还在想这个姑娘的名字跟和她树洞的那个小荔枝名字谐音一样,而且很巧的是她的挂件也是荔枝。
“谢谢!”栗栀十分感激。
苏莺笑了笑,只是嘱咐她:“以后出门要拿好东西,别再丢了。”
栗栀浅笑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