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绯上前一步,就要来拿。不料,晏枭却微微侧身避开了他的动作。
……这是在故意眼馋他?
晏枭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叼住那根烟点着,轻轻吸了一口。
“你——”叶绯眉目一挑,正要发火,晏枭忽然伸手抬起了他的下巴。
晏枭个子高,手也比叶绯的大,捏着叶绯下巴的力道却很小,是他刚好可以承受又不会觉得痛的。
叶绯是个嘴炮王者,行动青铜。
被晏枭忽来的暧昧冲击得脑子一片空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张英俊过分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
谷瑞嘉更是傻了,hello?请问有人记得他还在吗?
你们想要了能不能回家再搞?是两米二的大床它不舒服,还是四百平的大平层它不够滚?为什么偏偏要选在他这个单身狗面前?
谷瑞嘉只觉得自己像是一盏明亮的电灯泡,在厕所里散发着灼人的光。
他鄙视地看了一眼已然失神的叶绯,这他妈是没感觉?这是太有感觉了吧!
离个屁的婚!把他给作的!
谷瑞嘉连手都没敢洗,屏住呼吸一步一停地挪了出去,连衣角上都写满溜了溜了几个字。
洗手间里,晏枭凑到叶绯面前,用自己燃烧的烟头去点他的。
他的动作有些笨拙,但非常认真,一点点描绘、一步步引燃,耐心而执着。
叶绯抬眸。
晏枭的唇很薄,是那种会被抨击无情的薄。唇形却很漂亮,唇线清晰,唇瓣柔软,看上去很好亲的样子。
今晚在酒吧,有不少人过来跟叶绯搭讪。
能毫不犹豫地主动出击,对自己的外貌或多或少都有点信心。也确实,来的人在外面被称上一句帅哥美女绰绰有余。
可这要看跟谁比。
在晏枭面前,这些人完全被秒成了渣。
然而长得好有什么用,晏枭是个不需要性-生-活的人,腰子的唯一作用大概就是排水。
叶绯暗叹一句不艹何撩,推开了晏枭。
“啧,”叶绯吐出一口烟圈,上下打量着晏枭,眼里带着戏谑,“晏总这是在勾-引我吗?”
“我没有,”晏枭疑惑地看着叶绯,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他觉得勾-引是个不好的词,于是绞尽脑汁解释道,“你跟我借火,我没有,所以找了谷瑞嘉要。谷瑞嘉给了我,我先点,再给你点,没有勾-引。”
叶绯弹了弹烟灰,眼中含笑:“那你为什么不直接用打火机给我点?”
“你那天就是这么给我点——”晏枭说到这里,骤然发现了关键点,“你是在勾-引我?”
忽然被反将一军的叶绯:“……”
他想把这事糊弄过去,晏枭却是个没眼色的,不依不饶地追问:“是吗叶绯?”
上一秒的晏枭厌恶勾-引这个词,这一秒的晏枭却很喜欢。当然,这并不是说他是个善变的人。
世界是运动发展的,之前的晏枭也不是现在的晏枭。
“是个头。”叶绯气闷地拉开门,“不是要回家?你走不走?”
见晏枭还是没动,他眼尾一挑:“怎么,是要在厕所里谈谈离婚的事?”
“你喝醉了,”晏枭迈步走到跟他并肩的位置,提起离婚,没有像昨天那样抗拒,“说的话不算。”
“是吗?”叶绯无赖道,“你凭什么判断我喝醉了?我还说我没喝呢。”
晏枭像是料到了叶绯的话,眼里的笑意一闪而过。有点得意,又有点骄傲:“我买了便携式酒精测试仪。”
叶绯:“……”
叶绯:“???”晏枭,不愧是你!
被晏枭这么一弄,叶绯也没了继续玩的心情。他来酒吧除了劝谷瑞嘉不要投资,更大的目的是找个男人发展一下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内容。
然而找了一晚上,连一个顺眼的都没碰上。再加上喝酒喝得头晕,不如回家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