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他推门进来。
游岁寒黑发微微有些湿-漉-漉的,俊美的脸上沁着几滴水珠,白色衬衫湿了大半,隐约可见凹凸有致的肌肉。水珠顺着完美的下颌线滑过喉结,接着滑落衬衫内。
路之遥一瞬间觉得口中的奶茶索然无味,眼睛不动神色地扫着他的身体,仿佛一个色老头。
游岁寒对上她的视线,黑眸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纤长的手指捏着纽扣,“想看?”
见状,路之遥连忙走过去一把按住他要解衣服的手,“使不得,使不得!”
游岁寒垂眸看她,捏着纽扣的手反手握住她的一手,一用力将她拉入怀中。
他狭长的眸子紧盯着路之遥,“不觉得害怕吗?”
路之遥贴着他的身体,感受着他身上的体温,“什么?”
“她是足球社的社长,没想到吧?我一开始遇见她的时候,她好像还是短头发的假小子,三句话离不开脏话,和男女生都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游岁寒眯了下眼睛,似乎陷入了回忆中,“后来就变成这样了,接头发,学画画,穿裙子,又不知道听谁说我喜欢小动物,便频频领养宠物给我发照片,虽然她对动物过敏。”
游岁寒的话音不快不慢,即使说着一个女孩为他做出的种种改变,他语气中也没有半点起伏,就连更加简单的炫耀和得意意味也没有。他语气波澜不惊,似乎只是在叙述着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
他并无半分触动,以至于冷淡得这样不近人情。
游岁寒低头,再次对上她的褐眸,面上浮现出一种无杂质的疑惑,“你不觉得害怕吗?”
路之遥对上他的双眸。
此时,他收敛了所有的神情,神情带了些认真,总是含情带笑的狭长眸子近乎纯粹。
这是一种,空无一物的澄澈。
像是海妖塞壬,用着空灵的嗓音使得海上的旅人停驻好将他们吞吃干净。
塞壬的捕猎,只为了饱食。
片刻的沉默过后,路之遥一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她被握住的手动了动,随即纤细白皙的手指逐渐的,慢慢的,顺着他的指缝滑过去,最后插入所有空袭中。
路之遥和他十指相握。
她晃了手,“你好像有点自作多情。”
路之遥的手顺着肩膀滑向他的脖颈,话音很轻,“我没心情关注你内心多么残缺和空白,我只想知道你到底能不能让我有一段快乐的回忆,至于……”
游岁寒感受着她的接近,一种暧昧的,全然被动的,甚至于剑拔弩张的气氛激赠。
他眸中浮现出了兴味,似乎终于对面前人生出了万分之一的兴趣似的。
游岁寒一手扣住她的腰部,膝盖抵住她的腿,身子倾倒禁锢着她的身体。他侧头,薄唇亲吻上她的耳朵,话音沙哑,“至于什么?”
“至于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
路之遥笑了声,膝盖一顶撞向游岁寒的肚子,“干我吊事。”
游岁寒闷哼一声,吃痛着松了手,身子后退几步,“你干什么。”
路之遥煞有其事,“一听到快乐,立刻想到白胳膊,立刻想到全-,立刻想到性,你这种渣男的想象惟在这一层能够如此跃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