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要求是个男人都无法拒绝,更何况他是个禁欲多年的男人。
沈致偏头望着她,她坐了起来,绕过根号三睡到了他身边,于是根号三从三八线成功被边缘化了,它还不满地用小肉爪挠了挠谢钱浅,谢钱浅轻声对它说:“别闹。”
然后一只手臂便横在沈致胸口,轻轻拍着他入睡,沈致这下更睡不着了,他活了将近三十年,第一次被一个比自己小九岁的女孩哄,她轻柔的手一下又一下有规律地抚在他的胸口,挠得他心间痒痒的,没一会就来了反应,他想叫她离远点,可内心却又渴望她的靠近,甚至希望再近一些。
心理和身理的折磨让他越来越精神,可胸口的小手动作却越来越迟缓,然后彻底不动了。
沈致侧头一看,她的脸窝在他的左膀边,哄人的人,自己先被自己哄睡着了。
然后沈致便更痛苦了,他当然不是没有身理需求,虽然他有心理疾病,但他身体没毛病,可能以往为了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的生活比较单调,清心寡欲了些,比起一般男性来说不会有很强烈的需求,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特别是第一次跟异性同床,又是如此令他有感觉的人,他承认他有些把持不住。
但目前来说谢钱浅还一心想帮他治病,他却直接要了她,这种事他觉得有些不人道,即使后面要发生,最起码也得时机成熟,让她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否则自己不成了拐骗少女的怪蜀黍了?所以他干脆起身走进浴室自己解决一下这扰人的问题。
可他并不知道,在他刚进浴室时,谢钱浅就弹坐了起来,她虽然入睡很快,但练武人的敏感让她有丝毫动静都会立即醒来。
她看见沈致进了浴室,所以就坐在床头等他,然而这一等就等了好长时间,以至于沈致从浴室出来后看见她直愣愣地坐在床上惊了一跳。
“你…不是睡着了吗?”
谢钱浅平静地看着他:“你进去时间有点长。”
“……我吵着你了?”他好像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吧?
“怕你出事,所以等你。”
沈致叉着腰有些无语地说:“我在浴室能出什么事?”
“你呼吸声音有点不对劲。”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沈致就这样望着她,前所未有得不自然。
然后他走到床另一边躺下,背着她声音有些奇怪地说:“我没事,睡吧。”
谢钱浅才重新躺下,在他身后问了句:“你肚子不舒服吗?”
“……没有。”
“那你在里面那么长时间干嘛的?”
“闭嘴,睡觉。”
谢钱浅打了个哈欠翻身很快再次睡着了。
沈致却睁着眼到天亮,因为谢钱浅几乎蹬了一晚上的被子,一会把腿翘他身上,一会人睡到了另一边,最后连根号三都躲到床尾去了离她远远的。
沈致不知道其他女人睡觉是不是也这么武?两米的床都不够她滚的,他总算是体会到谢钱浅为什么要选偏厅当房间了,一般房间可能还真不够她耍的。
沈致一晚上不知道坐起来多少次,把她身体归位,再替她盖上被子,没十分钟又被她蹬了,他就奇怪她这睡觉习惯怎么还能不生病身强体壮长到这么大的?
于是几乎一晚上他都是听着外面的雨声,望着身边女孩的睡颜,这样温馨安逸的日子在他的生命中并不多,他甚至害怕是不是一闭上眼,这一切都消失了。
凌晨五点的时候外面的雨停了,他干脆也披上睡袍起了床,七点的时候他上楼来叫谢钱浅起床上课,她不情不愿地翻了个身,用枕头盖住了头。
沈致看着她发懒的样子,幽幽地抱着臂站在床边对她说出三个字:“有刺客。”
她一把甩开枕头直接纵身跃起摆好姿势问道:“哪呢?”
回头便看见沈致悠然的笑意,她才知道自己被骗了,只能走进浴室洗漱。
下楼的时候沈致已经做好了漂亮的法式蛋卷,煮好了燕麦粥,怕她去学校饿,又单独为她做了一份火腿焖饭,谢钱浅看着一桌美食,困顿一扫而空。
她吃饭的时候,沈致上楼换了身休闲衣,雅致清逸,下楼的时候,谢钱浅已经将一桌早餐席卷而空,这劲头每每让沈致感觉她应该还在长身体,要多投喂一些让她把身体长好。
她昨天的背包已经湿透了,沈致五点起来就将她的包洗了放入烘干机,不过里面的几本书浸了雨水即使烘干后还是皱巴巴的。
老郑已经将车子开了出来,他拎起她的包对她说:“走吧,送你去学校,书的话我待会让辞谦给你找几本新的。”
谢钱浅吃饱后便一副精神十足的模样,她抱起根号三跟它腻歪了一会,然后便随沈致出了门,院中才下完雨,还湿漉漉的,她走路不老实,比如下台阶从来不会一层一层下,永远是跳的。
沈致怕她踩得一裤角水,所以一路上拉着她的手不给她乱跳。
上了库里南,一路开往q大,沈致在车上始终牵着谢钱浅的手,等红灯的时候,老郑偷瞄了一眼,就看见大少爷将浅浅小姐的手放在掌心,又摸又捏的,这让郑叔差点老泪纵横,此时只想给已故的沈家长子和沈老爷子上柱香,终于不用怕大少爷后继无人了,看浅浅小姐这体格,应该挺能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