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环视着台下众人,待杂声平复了下去,再次开口:“秦王殿下还有一言,他虽下场,但不能叫诸位扫了兴。不但后几日的赛事如常,便是方才这场未完的竞赛,亦不可因他草草中断!他暂时不能上场,那便由我来代替殿下,助诸位勇士,完成今日的氯!”
她一把操起了球杆,面带笑容,快步下了高台,翻身上了骆保替她牵来的红马背上,驱着坐骑,径直入了鲁
全场在短暂的静默过后,爆发出了一阵排山倒海般的欢呼之声。方才还愣在鲁n系牧街露铀媪怂的加入,立刻也复苏了过来,众人争相到她马前,朝她行礼。
她略微点头,示意裁判开球,随即一马当先,朝前疾驰而去。
因为秦王妃的临时登场,毫无疑问,这变成了开赛以来最吸引人目光的一场氯。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鲁n系纳浪一阵阵地涌,连身在坞堡后方的崖头,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李玄度便是在这阵阵声浪的掩护之下,以治伤为名入了坞堡,来到了这里。
他的一支军队,在之前的半个月里,趁夜分批散了出去,此刻已是集结待命。
韩荣昌和张捉等人,在崖下等着他了。他也即将攀索而下,在旁人以为他在治伤的时候,悄然离开。
自然了,他今日的坠马和被马踏胸,亦是故意为之。
那个阿耆尼国的王子,以为是他意外地伤到了李玄度。这个消息,必会很快被传送到胡狐的耳中,从而彻底地打消掉他的疑虑。
而实际上,从竞赛首日于阗国的比赛落败开始,这一切,便全是李玄度的安排。他的目的,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
今日他与尉迟胜德同队,尉迟带着人频频以马匹夹挤王子,等到李玄度落马之时,故意露出一个破绽,王子脱困而出。李玄度算准了王子纵马而来的方向,朝他滚了过去,承受了那一踏而已。
自然了,这是冒了极大风险的一个举动。为此,他提早贴身穿了软甲,并且在马蹄落胸的那一刹那,以旁人无法觉察的角度微微侧身,暗卸去了马蹄落下的大部分力道,这才没有真正受伤。
现在,他成功地瞒天过海,摆脱了监视。
消息很快就会传出去,他受伤不轻,甚至昏迷不醒,而她,将继续代替他,主持后头几日的大会。
他毫不怀疑,在他不露脸的时候,她必能光芒万丈,替他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力。而他将轻骑北上,化作一柄利刃,朝着敌人的心脏,发动一场致命的攻击。
现在他必须得走了。
他回过头,朝那声浪涌来的方向再次看了一眼,随即掉头,攀着岩索而下,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崖头之下。
而就在这一时间,在鲁n希当来自西域各国的数千之众被秦王妃的风采倾倒,争相为她欢呼喝彩之时,在附近的角落里,有个高鼻深目、打扮如同寻常西域之人、看着亦是毫不起眼的男子,他双目凝定,和旁人一样,也在默默地追随着场中的那道倩影。
她出尽了风头。
高贵的身份,倾城的容颜,说着流利的西域语言,驭马纵横鲁k浑身上下,熠熠生辉。举手投足,充满了迷人的风采。
没有哪个男子,能抵抗这种无敌的魅力。
他自然不是第一日认识她。但此刻,当目睹这样的她,在他的眼中,亦现出了惊艳之色。
但在这抹惊艳过后,他心中又隐隐觉得,事情仿佛有些不对。
他还不知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这只是一种直觉罢了。
而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