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遇见事儿第一反应不是自己安危,是怕贺星楼有安危。
贺星楼只觉得心里绞痛,可又无法在这里明说,只能忍了下来,他笑着说,“没事,我就是幕后指挥,让你们离开,也是给你们找了替身,没有安全问题的。”
“这个时间,可能会很短,两三天,也可能长一点,个把月,你们好好休息,别乱跑,我给你们准备了加密的通讯器,每天会给你们报告进展的,放心了。”
他还说了一句,“我身边有最厉害的人,没问题的。”
最厉害的人,贺家爸妈顺便想到了一个人,顿时完全放心下来,他们又叮嘱一句,“一切以安全为重。”这才跟着那两个工作人员,从包厢的后门离开了。
贺星楼坐在里面等了几分钟,很快,从包厢里又出来了两位老人和一位“孩子”。两个老人都是他找来的专门的替身——身手都是很厉害的人,他还请了特别厉害的化妆师,看起来跟他爸妈有八分像。
至于那个孩子,其实是个跟贺爱聪有点像的成人,是位很厉害的杂技演员,需要一大笔钱,贺星楼允诺了他的安全和足够的钱,把人请了来。
见了面他也没磕巴,直接就跟见了真人一样,叫了一声,“爸妈,吃饭吧,爱聪也坐下了。”
一家人就跟平时一样,好好的吃了顿饭。
等着吃完饭,他们就照常开车回了家。
第二天,贺星楼就去了派出所报案,说是怀疑吴鑫恒跟他哥哥的死亡有关系,希望查一下吴鑫恒。
可这种报案,简直就是无厘头,第一次肯定被拒绝了,因为当年贺月升是结案的,他又没有新的证据,自然不会随意立案。
贺星楼没有气馁,第三天,他又去报案,认为当年学校里的社团组织“景”存在问题,吴鑫恒可能是为隐藏的杀人凶手,他还提交了“景”社团这些年自杀的人的数据,这个异常的数据显然让派出所重视了,这次,他们接收了这个证据。
贺星楼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要逼迫着吴鑫恒,让吴鑫恒逼迫着张京爱动手。
他对吴鑫恒的性格研究的透透的,这个人小心眼,记仇,对自己的本事有着无比的自信心,但同时,他胆儿很小。
不知道是被他妈的去世吓到了,还是天性如此,他喜欢躲在幕后干坏事,什么事都不自己出头,教唆别人去做,去犯法。
而贺星楼这种报案,显然是将他扯出了安全区域,即便他的本事可以让他顺利脱险——毕竟景的事情当年都没查出什么,这些年这些人自杀,虽然很可疑,但他脱罪很简单。
但他会厌恶这种曝光感的。
果不其然,上午贺星楼去警察局报了案,下午到了五点,贺爸爸和贺爱聪就还没回来。
贺妈妈和普通的老人一样,不停地开始给贺爸爸打电话,但所有的电话都没人接,手机仿佛被遗忘了在了没人的地方,没有人听见。
倒是吴鑫恒,从派出所里一出来就乐了,冲着光头说,“我还以为他有多大的本事呢,也就是投胎投的好,他和他哥一样,都是白痴。几十年前的东西,还想靠这个让我坐牢,他做梦吧。”
光头就笑了,“他肯定不如您厉害啊,他那是继承的,发扬的也不怎么样,你看贺家一年不如一年,福布福上都看不到名字了。您这可是自己奋斗的,能力差远了。就算他爸爸也不成,听说他家祖上有关系的,都是有人帮忙。”
吴鑫恒听到这个就忍不住暗恨,“对啊,这群人什么都不做,就有了那么多东西,却偏偏非要拿别人赖以生存的那点小玩意,要不说资本家的血都是肮脏的呢,他们就没干净的地方,呸!活该!”
光头立刻跟着活该活该的说了两声,这才说,“人我已经布置好了,车子已经往郊区开了。”
吴鑫恒就笑了,“成了,看戏吧。”
他们看戏,张京爱则紧张万分。
监控里,贺爱聪和贺爸爸已经被控制住了。
贺爸爸刚刚试图求救,则被他们直接用药物迷晕了,这会儿完全是昏迷状态,被放在了轮椅上推着往地下停车场走。
至于贺爱聪,因为她担心那东西对脑子不好,所以专门交代过了,不准给他用迷药,这会儿是清醒的。
但这么大的孩子,不用迷药肯定会出声的,所以此刻他的腰上其实是放着一把匕首的,小孩应该是吓坏了,感觉脸色特别难看,跟平时的模样有点不太一样,他也不敢大声,只能不停的小声求饶,“你别绑架我,我家里有钱,我给你们钱,多少都行。”
“我爷爷岁数大了,你们怎么他了,他没事吧。”
“我这么大的孩子了,人家都不喜欢了,你们也卖不出去的。”
“我叔叔很厉害的,你们要多少他都给的,他很疼我的,我妈也很疼我的。”
张京爱顿时就想到了四年前,贺爱聪被绑架的时候,比这个还小,应该也是这么害怕吧。那会儿他该多可怜啊。可她却无能为力,还跟蒋明生这个凶手混在一起。
而现在,为了日后的安稳,她又那个他受到了一次惊吓,她一想起来都觉得自己这个妈太不合格了。
她看着视频就觉得心疼,忍不住安抚自己,“你没事的,乖儿子,就一会儿就好了,妈保证,你没事的,别害怕啊。”
但贺爱聪肯定是听不见的。
他们到了车前,先把昏迷的贺爸爸扔了进去,随后就把贺爱聪塞了进去,贺爱聪一获得自由,就立刻扑向了贺爸爸,一个劲儿的叫“爷爷,爷爷你醒醒。”
发现贺爸爸根本不可能醒来的时候,贺爱聪就急了,冲着他们扑了过来,“你们对他做什么了?”“你们赶快去医院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