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办法了,只能先去报案。可是警察那边的确不到时间不立案的,我只能回来求他,我怕他不答应,我就拿着刀子过去了,我的意思是他要不去找我女儿,我就以死相逼。结果没想到,我去了拿出了刀,他早就准备下了人,直接把我按那里去了,他说我有神经病,他把我送到了九院,让人关了我,天天给我打镇定剂,可却从没有仔细找过我女儿。”
“虎毒不食子,他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找啊!好在我运气好,我们家莹莹居然自己逃回来了,可她回来看见什么,爸爸把妈妈关进了神经病院,而唐艺文将我们住的房子全部重新装修,将我和莹莹的东西全部丢了,放进了她和她儿女的东西,他们一家四口的照片,以余太太自居了。
我这才知道,余中巍在结婚第二年在外面就有了一个家,他和唐艺文常年居住在一起,以夫妻名义生活,并且生了一对双胞胎,唐了了和唐子明,这对孩子只比我的女儿小十一个月。他不是忙,他不是不会关心爱护孩子,他只是有别的家,喜欢别的孩子,就可以将我关进精神病院,就可以不顾我女儿的死活。
我在那一刻就决定,我不能忍了,我要告他,凭什么要这么对我和我的女儿。他重婚不说,连我们生死都不管,这样的男人,我为什么要放过他?!我不能。
所以,我今天提交了诉状,请求法律给我公正。”
华暖阳说完,眼泪已经忍不住了,这二十一年,没有人比她艰难,她战战兢兢来到一个家,应该是恩人的女儿,地位超群,却成了余家的媳妇。恩人的身份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所有人的不满,从来没有过压力,成了这个家最战战兢兢,最不配的一个。
她不能说男人对她不好,因为是高攀,她不能抱怨,生活太累,因为曾经的生活是那么的困苦。
可所有人都忘了,真正的恩人在这个家应该是什么样的。
倒是余中巍,却丝毫没感受到华暖阳的悲哀,而是气得不轻,要不是知道藐视法庭会给法官留下不良印象,他肯定直接就打断了华暖阳的话。
就这样,站起来的那一刻,他第一句话也是,“你这是颠倒是非,信口造谣!”
法官就看了他一眼,警告他,“被告请你陈述,无关的话不要说。”
余中巍这才说,“我知道这年头都同情弱者吗?毕竟华暖阳没学历,没娘家,爸爸还是我爸爸的救命恩人,所以看起来天生就很弱吗?可弱就对吗?
法官,我必须解释一下,华暖阳一说我夜不归宿,可我那会儿大学刚毕业,我爸爸不是个因为我是他儿子,就能无条件信任我,让我继承产业的人,他把我放在了最忙的业务部,而且不告诉别人我就是他儿子。
我和所有新入职的毕业生一样,都是连轴转的。我怎么可能有闲工夫?最多就是,他们加班到夜里两三点,直接在公司睡了,我条件好,在旁边开个宾馆睡了。这还不行吗?你们谁没有为事业拼过,这不是正常的吗?
二是说我对女儿从不关心。这完全是错的,余莹莹是我第一个孩子,我怎么可能不关心她呢。我现在都记得她出生的时候53厘米长,7斤一两重。我还记得她小时候最爱吃葡萄,每次回家都买给她吃。
她生病我不管,那是因为她不找我,你们也养过孩子,孩子生病了就是只找妈妈,我天天加班那么累,她不找我,我不趁机睡个觉,难到熬着吗?有意义吗?
三是说她孝敬我父母,这个我没什么意见,华暖阳这方面做得的确很不错,所以我也很尊重她啊,我们家的财产都在她名下呢。
前几天她和莹莹说要归还她名下的财产,法官你知道多少吗?这都是有录像的,房产十六套,存款过亿,另外还有无数珠宝首饰奢侈品,我们家没亏待她吧。
四是说女儿丢了我不找,我没发现。那么大孩子了,出去玩两天不是很正常吗?我一直主张的是,不要给孩子过多束缚,这样孩子被管的太厉害了,万一叛逆了怎么办?更何况,那会儿莹莹心情本来就不好,她成绩一般,又不喜欢金融,一个劲儿的想转专业,家里想让她继承家业,自然不同意,她出去散心多正常啊。
谁知道是真出事了,谁知道光天化日之下,在京城居然有人贩子!这是我的疏忽,我也不想的,不是我故意的,我会故意让人拐卖我女儿不管吗?这简直滑稽!
至于华暖阳说我送她去精神病院,这更冤枉。她平时就抑郁,天天在家里找事,我还专门跟家庭医生聊过,家庭医生一直建议她去医院看看,她一直否认。这些都是有记录的。
到了那天,我跟她说的是,到了4时再报案,现在去也没用,她倒好,直接拿着刀跑到公司里来了,一刀就砍到了我桌子上,那张桌子和视频都留着呢。我差点被她砍断了胳膊,这种精神状况我能不把她送去吗?伤到别人怎么办?”
五是说唐艺文装修了我和华暖阳的房子,鸠占鹊巢是吧。我必须解释一下唐艺文这事儿,我承认唐了了和唐子明都是我的孩子,但是,我们没有以夫妻关系自居,我们俩当初不过是我当小职员的时候出去应酬,她那会儿也刚工作,喝醉了一次意外。她知道我有家庭后,我们就没来往过,后来发现怀孕了,她身体不允许打掉,才不得不来找我的。
华暖阳是我们家恩人的女儿,我爸爸拿她比亲闺女还宝贝,我就跟草似的,我哪里敢说?!我只能想办法给人家提供一个合适的环境,帮她办了生育证。
她也是独立女性,生了孩子都没有跟我的姓,我们之间并没有同居,除了孩子的事儿几乎没有联系的。要是我跟她夫妻关系,我怎么会允许我的孩子不随我姓呢。
再说回房子,莹莹找不到,我爸爸气的直接住院了,华暖阳直接疯了,我找孩子着急啊,没办法就找了个骗招,让大师蒋悟给我算了一卦,他说这事儿得剑走偏锋。莹莹命中带怒,别人欺负她她就一定要报复,让我让唐艺文把房子装了,把她和她妈的东西丢了,莹莹自然会出现的——她受不了这个气。
我没办法才又找的唐艺文,求人家干的这事儿,结果呢,孩子是回来了,直接把我们当仇人了?!这些天你看看她干了什么?把唐艺文的画展搞砸了,把唐了了的事业搞砸了,把唐子明的学业搞砸了。现在要把我送到牢里。”
他最后一脸郁闷的说,“法官,我承认酒后乱性不对,可说我重婚罪,我太冤枉了。”
余中巍简直是无耻中的无耻!但不得不说,他这番词编的还挺有理有据的,几乎把所有的漏洞都堵上了,果然张沛不是一般律师。
说完后,唐了了脸上就有了笑容,得意的看了余莹莹一眼,倒是唐子明还算矜持点,没有笑,可也是面露轻松,显然对余中巍的发挥表示认可。
却不知道华暖阳和余莹莹并没觉得如何。
毕竟,这些狡辩都是男人的惯用招式,她们早料到了,也准备好证据了,就等着质证环节,让他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