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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岑岁醒的很早。
她趴在床上看着晨光从床头往上移,刺眼的光线跳入她的眼底,刺的她阖上眼。
记忆见缝插针地灌入脑海。
岑岁想到那天,陆听音来这里找陆宴迟,岑岁情急之下躲进了他的房间,困意拉扯着她,她就这样在一个并不算很熟的异性朋友的房间里睡了过去。
再醒来,面对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只不过当时是夕阳陨落。
现在是晨光熹微。
而她的腰上,是陆宴迟的手,紧紧地抱着她。
过了很久,陆宴迟终于有动静了。他收回搭在她腰上的手,似是没想到她会醒这么早,轻手轻脚地掀被下床。
“迟迟。”她鼻音很重地叫他。
陆宴迟下床的动作一滞,他回到她身边,身体紧抱着她。伸手拨了拨她脑后的碎发,在她的耳后吻了吻,几乎是贴着她的耳际在说话:“醒了?”
岑岁转过身来,“嗯。”
陆宴迟虚阖着眼:“还难受吗?”
目光所及之处,他脖颈处也一片斑驳,暧昧又泛红的痕迹证明了昨夜的放纵。岑岁想到昨晚他如疾风骤雨又时而闲庭漫步的动作,任她呜咽出声他都不在乎。
她浑身颤抖着,只觉得要把这痛苦也传递给他。
这么一想。
似乎也没什么可愧疚的。
岑岁吸了吸鼻子,忍不住说,“你都二十九了。”
陆宴迟:“嗯?”
岑岁嘀咕着:“怎么还跟十九岁一样啊?”
陆宴迟暧昧低笑:“哥哥的体力是不是挺好的?”
“……”
“你再动下去,”陆宴迟的眸色沉了下来,带着很明显的暗示,“哥哥真的让你今天都下不了床。”
岑岁松开手,卷着被子滚到另一边。
陆宴迟低头揉了揉她的脑袋,“早上想吃什么?”
岑岁思考了几秒:“想喝二食堂的豆浆还有鸡蛋饼,二食堂小卖铺里有卖烤肠,我想吃玉米味的烤肠。”
“哥哥有钱,想吃什么都给你买。”
等到岑岁换好衣服,陆宴迟也买完早餐回来了。
吃完早餐,陆宴迟要去办公室,便让岑岁一个人待在家里,离开前,他弯腰亲了下岑岁的额头,“中午一起吃饭。”
岑岁咬着鸡蛋饼,含糊不清地说:“路上小心。”
岑岁向来吃东西都慢,慢条斯理地把早餐吃完,她又把床单被套扔进洗衣机里。在洗衣机运转的时候,岑岁把柜子里的干净床单拿出来换上。
换床单的时候,注意到床头柜开着,里面零零碎碎地堆了很多盒子。
岑岁脸一热,伸手把抽屉推上。
继而又鬼使神差般,她把抽屉打开。
红着脸整理着那些东西,把它们放成一排。
意外的是,抽屉往外拉,里面多了本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