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简单,我的听力比普通人听得要远,我先是听到了离这里距离很远的汽车行驶声音,再接着听到了有人再打棒球之类的声音,但是我并没有听到有击球手把球打飞的声音,也就可以证明,要么就是没有安排击球手,要么就是地区空旷根本不能安排击球手,当然最主要的一点就是……”
阎星顿了顿,看了一眼翔一身后的风景,说出了最后一条判断。
“我听到了流水声,而整个城镇几乎挨着河流的街道除了之前的桥底栈道可以有水流流过,剩下的我都一一做了排除,而最后一条挨着河流,且又有电话亭的地方,就是在这里。”
待阎星将所有推理的过程说完之后,国枝东真的要拜倒在小姑娘的思维下了!简直神乎其技,只是听声音居然就能把翔一的所在位置摸索的一清二楚,这小姑娘也太厉害了!
“不过现在看来,我之前说的话你压根就没当回事,现在你就只是想单纯逃避现实,逃避自己是亚极陀的事实,就你也配叫男人,我养的狗都比你有担当!你还当个毛线的亚极陀,就你,我看你给小区当个看门的人家都未必会收你!你就是个……%¥#%……¥%……&&&……”
以下省略一万字垃圾话,等阎星骂完,才发现国枝东和翔一两人都用一种惊呆了的眼神看着她。
“翔一,她说的没错,你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在逃避现实,逃避自己,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是你自己嘛?”国枝东说着,把自己的外套纽扣一颗一颗的解开,随后将外衣递给了阎星。
“小姑娘,帮我拿一下,我一会就回来。”国枝东的语气温柔至极,阎星鬼使神差的帮他接过了外套之后,走到了翔一身边,接着……
两个人就这么打了起来!
阎星还以为这个国枝东看着文文弱弱,加上之前听他们几个说国枝东是个医生,倒也没觉得他打架能有多厉害,但是现在看来可不是这样的,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的打的有来有回的,关键国枝东貌似还占的是上风。
“厉害了我的东,这都能不落下风的。”阎星走过去把外套递给了国枝东,此时两个人也已经打完了,也宣泄完了属于男人之间的愤懑。
“怎么,打完了,就没什么话想说的了?”阎星刚说完,国枝东就从自己的钱包里面拿出了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靠着自行车的年轻人,而且看眉眼,貌似跟国枝东还如出一辙。
“他是……”阎星的心里不禁有了一个猜测,难道这个人……
“是我儿子。”不出所料,这个年轻人就是国枝东的儿子国枝广树,不过早在半年前他就自杀了,阎星看着照片上的那个年轻人,看样子不过也才十八九岁的样子,不过这样就自杀了,未免也太可惜了。
“大概也有半年了吧,临死前,他的身体变成了亚极陀。”国枝东提起自己的儿子,心里满是悔恨,如果当初自己能再快一点,再快一点,是不是自己的儿子就不会死……
阎星看着国枝东这副模样,知道他这个年纪失子的痛苦,她也不便多说什么,毕竟人家好歹有儿子,而她,只是个没人要的孤儿而已。
“那你老婆呢?”阎星一瞬间真想抽自己大嘴巴,人家儿子都没了,自己还往人家伤口上面撒盐,但是国枝东貌似并不会在意。
“她,跟我离婚了,自从广树自杀之后,她就离开了。”国枝东并不会觉得自己的遭遇有多遭人怜悯,他只是希望不要再有人步他的后尘,也不希望在发生这一类事件,不希望看到自己珍惜的人再一次消逝在眼前。
“对不起……我……”阎星想道歉,可是国枝东却表示这些都无大所谓,最重要的是当下,而非过去,他的儿子已经不在了,他不能在希望翔一出事,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真的会让他追悔莫及。
可是阎星这才想起来,自己和这个翔一还有一场架没打,如果这个时候不赶紧完成,那恐怕就不知道得拖到什么时候了!
“津上翔一,跟我打一场吧,如果你赢了,你的事情我绝不干涉,但如果你输了,你就满足我一个条件!”阎星在此刻提出对决的事情,那肯定没有这么简单,但如果……翔一担心的是这一次万一又失控了该怎么办!
“我这儿,没有你拒绝的权利,津上翔一,今天这架你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阎星已经下了最后通牒,翔一见此情况,只好咬牙同意。
三个人去了一座废弃工厂,在这个地方没有人路过,也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
“这位小姐,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翔一过了许久,才问出这一句话。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阎星。”阎星说完之后,腰间挎着的帆布包瞬间爆发出亮眼的白色光芒,正如那晚国枝东看到的那抹白色光芒!
“henxin!”翔一喊出变身的那一刻,亚极陀的腰带瞬间出现在他的腰部,合体的模样还是昨晚那副不受控制的红色疯螃蟹。
而阎星,却什么也没有喊,一副白色重铠瞬间附着在了她的身上,雪獒铠甲,主掌金属性杀伐的铠甲!
雪獒铠甲不论从防御还是攻击,几乎都是最为分布均匀的光影铠甲,从昨晚就能看出来的差距,更别提现在不需要用武器就能把这个疯螃蟹打的站都站不起来!
可正当此时,被打的站不起来的亚极陀却突然抬头望向了天空,只见白日当空,阳光照耀在大地之上,亚极陀却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双臂交叉,身上的皮革也逐渐在阳光的照耀下,逐渐破碎,随着皮革的碎裂,如同破茧重生的蝴蝶一般。
亚极陀重获新生,身上闪耀的银色盔甲预示着亚极陀的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