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在这儿有情有意,我若逃了,岂不是被你们衬托得贪生怕死?
哎,死就死了!
准头极佳的吴明砚最次的便是轻功,她灰头土脸从墙头艰难地爬下来,刚刚看清眼前战况便被吓了一跳。
唐见微和吴显容并肩而立,五名骑兵全趴地上了!
“我的娘!你俩这么厉害?”吴明砚走上前,忽然一顿。
巷子口不知何时多了一大群的人,还有一只猪,一条狗。
吴明砚:“?”
沈绘喻和童府的随从们手里拿着沾血的刀,和唐见微、吴显容一块儿将这五人砍伤,控制住。
唐见微道:“将她们绑了,送至衙门。”
“喏!”
童少悬放了一枚鸣烟,这是她和路繁约定好的信号,若谁先找到唐见微,便以此告知对方。
看唐见微肩头带全是血,惊得眼红牙软,也不敢碰,只能拉着唐见微的手说:“阿慎……还有哪里伤着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见微摸摸童少悬的脸蛋,让她放松:“有阿姿和吴御史在,我就蹭破了点儿皮,没事。”
吴显容在此可以理解,吴明砚是怎么回事?
“你是被吴显意袭击了吗?是她将你掳走了?”童少悬让唐见微她们一块儿上马车,帮唐见微处理伤口。
“嗯,是她。”唐见微并不想多说吴显意,只将这件事从头到尾简单说了一遍。
吴显容见吴明砚的手破了,便让她坐到面前来,为她处理伤口,一边处理,一边自言自语般拆解吴明砚这个人:“当初一箭射死六皇子,便是为了问罪鸿胪寺,顺便将多衣国那与天子交好的四皇子稳稳地推上国主之位,也为扫清多衣国境内的冶铁台铺路。你是天子的人,奉了天子之命藏在暗处,等待时机一剑封喉,顺便也探听点儿情报?”
吴明砚对吴显容笑笑,如今身份暴露,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也可以这么说吧。我的确为天子办事,从一开始便是埋伏在你姐身边,窥探她的一举一动。”
“是窥探吴显意的一举一动,还是窥探整个吴氏的举动?你这些年跟在我身边,也是在为天子监视我的行动吧。”吴显容眼睛也没抬,问出来的话却是让吴明砚如坐针毡,“吴明砚是你的真名吗?”
吴明砚“嗐”了一声:“名字嘛不过是个代号,无论叫什么名字那也是我这个人啊,对不对?我呢,重点监视你姐,有空的时候再看看吴家在干什么,看看你这儿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说真的,在此过程中,我见识到了你的可爱,这颗心呐早就被阿姿你给捕获……嘶!哎哟疼啊!轻点!”
吴显容:“我还没使劲儿呢。”
吴明砚欲哭无泪。
这细作真是不好当……闹不好的话刚刚捡回一条命,马上又掉入另一个修罗场。
“所以说,吴显意是知道澜宛在博陵要有大举动,所以才将你和阿姿藏在她的地盘?若是澜宛得胜,你们自然安全无虞。若是澜宛败了,你们也可以避过此难。”童少悬听完唐见微的话,评价道,“吴显意真是用心良苦了。”
一直在旁安静地听着的阿难,总算是忍不住了:“娘亲,吴显意是谁啊?”
唐见微:“……这个人的事,回头再跟你说。”
阿难还在继续追问,街道上的异动救了唐见微。
“南门有胡贼杀来了!”
“胡贼?怎么会有胡贼啊?!”
“我亲眼看见禁军往那边支援,还让所有百姓立即回家!”
“有贼人如何无人敲钟?”
“谁知道,快些回家躲着吧!”
唐见微她们见百姓们匆匆逃走,不禁同时眺望不远处的南门。
的确有些异样的骚乱感。
如果有敌情而无人敲响警钟的话,恐怕这场危机比想象中还要隐蔽而可怕。
而此时明江上的筵席还在继续,城中上巳节的气氛也依旧热闹,大道小巷来来往往的全都是出来踏青赏春的行人。
若是在这时发生动乱的话,死伤无法估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