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卫袭上前,握住沈约和童少悬的手,“朕有汝等腹心股肱,幸甚至哉。”
石如琢回博陵之后博陵气温大降,她的病起起伏伏一直没好明白。
一场秋风扫过,她又病倒了,额头滚烫,睡得昏昏沉沉,病得不知道自己几岁,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朦胧地有几阵意识,似乎回到了夙县,耳边有阿娘在擀面皮包包子的声音,还有弟弟蹿来蹿去玩闹的声响。
她还在想,什么时辰了,是不是该起床帮阿娘出摊了?
石如琢想起身,可是浑身发软,意识也涣散着,根本动不了。
“给我吧,我来帮她擦。”
吕澜心将婢女打来的热水和投好的软巾接过来,让婢女下去。
将石如琢扶起,把她汗湿的衣衫解去,为她擦身,一边擦身一边在她耳边呢喃。
“攻玉?”
石如琢眉心皱起。
“攻玉?”
“……仰光?”
只是擦身多无趣,吕澜心上演她的拿手好戏——学葛寻晴的声音。
迷迷瞪瞪的石如琢果然被骗了。
吕澜心咯咯地笑,用粉嫩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内侧,将石如琢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放回了床面上,用指尖勾她的下巴,依旧用模仿葛寻晴的声线道:“想和我接吻吗?”
石如琢紧闭的双眼睫毛,微微颤动了一番:“……”
吕澜心启开她的唇,品尝着。
也只有“葛仰光”吻她的时候,她才这么乖,这么心甘情愿。
石如琢唇内的温度有些高,方才刚喝过药,有些苦。吕澜心感觉她有些喘不过气,便暂时停止了吻。
石如琢半睁着眼,脸上的绯色不知是因为体热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铺了满脸,脆弱又不满足。
吕澜心看着她,用双眼品尝眼前的美景,竟有些不舍得将其打破。
泽州曹县。
来自博陵的一封密信由特使直接递交到葛寻晴的手里。
葛寻晴还在想,这是长思给她的信,还是攻玉?还是阿白?
好大的排场啊,居然都有特使了。
将密信一展,葛寻晴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县尊,怎么了?”县尉见她惊诧的模样,也跟着不安起来,“莫不是,你又要被调走?”
葛寻晴脸上浮现出兴奋到诡异的笑容:“是啊……是啊!我要走了!我终于——”喊到一半,想起这封天子秘旨上所写,让她悄悄回博陵不可声张之事,立即闭了嘴。
要回去了,这么多年我终于要回去了!
葛寻晴一晚上都没睡好觉,翻来覆去的仿佛不是睡在热乎乎的炕上,而是睡在滚烫的铁锅上。
心心念念的博陵,我要来了!w,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