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他只是喝了邻居阿姨的一杯水怎么就要接下护送她女儿去警局的任务了。
关键,那水真的是从盆里舀出来的。
天知道他是怀着怎样复杂的心情接过杯子。
但是味道意外的不错。
冰凉的触感蔓延全身,甚至让他一直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都有所缓解。
应该是错觉。
青年看着空空的杯底,暗自想着。
多琳是第一个表示反对的,比当事人都要快。
他还记得邻居和韦恩先生差点就要打起来了,她可没有信心再阻止一次。
“多琳,他是一个人,作用大。”当着邻居的面,娜娜说话也很耿直。她是发自内心这样认为的。
毕竟论对人类社会的熟悉程度,是个人都比他们强。
杰森原本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长腿伸直,听到这话他将腿曲起,无语地望向娜娜,如出鞘利刃一般锋锐的面庞有一瞬间变得滑稽。
他算是知道这姐姐的奇怪逻辑是和谁学的了。
不愧是亲母女。
娜娜金色的眼眸凝聚着沉甸甸的分量,多琳放开女人的袖子,抱住她,在耳边小声说:“我明白了,娜娜,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她们都选择了往后退一步。
再亲密的家人之间也会出现矛盾,但总能找到解决办法。
“喂喂喂,又不是生离死别,搞得这么伤感干嘛?什么时候出发去隔壁叫我一声就行。”杰森见不得这种腻腻歪歪的场景,干脆地撂下一句话,越过深情相拥的母女,直接走人。
他要回去补觉。
早上九点的时候,杰森被一阵轻缓的敲门声吵醒。
因为做噩梦,他都没怎么睡,困得很。
但是不妨碍青年一个鲤鱼打挺起来,迈着沉重的步子去开门。
多琳左手拿着牛奶,右手拿着面包,朝邻居露出一个唇角略微上扬的笑:“邻居先生,要去我家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