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光线晦暗不明,即使这样,他也细细打量着她那张脸。
“你说你这么倔,偏偏又这么娇,是不是故意这样让我不好动你。”
钟宛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觉得有什么深意。
她垂着眼,说:“你喝醉了,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
秦忱坐直身,上半身离她近了些:“宛宛,抬起眼睛看着我。”
钟宛刚抬眼,想和他直视,他却忽然亲了上来。
亲到了她的眼睑上。
温温热热,唇瓣离开后那块位置又有些凉意。
“我总是最喜欢你这双眼睛,它像是永远不会说谎一样,有什么光采都是真实的。”
说着,他的视线又落到她唇上:“不像你这张嘴,说的话总是能伤着人。”
“我什么时候伤过你?”钟宛问。
“有啊,很多次了,忘了,只记得你以前说过爱我,可是后来又说都是骗我的。”
那一次她记得。
她怕他做什么事伤害温郁,权宜之计,说自己爱他,很爱他。
后来,还是被他知道了,不过他也没怎么好过。
“没想到你还记仇啊。”
“我没记着,只是突然冒出来一些冲动,才想起来这些。”
“什么冲动?”
他抱着她,往前贴了些,近乎是极近的距离直视。
周遭昏暗,可钟宛能看清他那双眼,那双很深的眼。
“我想再听一次你说爱我。”
“哪怕是,骗我的。”
秦忱很少主动和一个人谈论感情方面的事。
今天,却像变了个人。
钟宛也说不清他怎么会突然有这个冲动。
她视线下移。
要是以前,骗他或是怎么样,只要是厚着脸皮或是骗骗自己,这样的话张嘴就可以来,并且还能伪装成很真心的样子。
可是现在在这儿,面对着他这样的视线。
那个爱字,钟宛说不出来。
她很坦然:“说不出口。”
没想,秦忱笑了:“是吗。”
“是。”
“好啊,好。”
他捧着她的脸,低语:“那你该庆幸自己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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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钟宛始终没想通刚才在车上秦忱那一番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