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烟瘾总是容易犯。
也不算瘾,就是独自一人时觉得无聊了总想抽那么一根烟,缓缓心情。
离小区还有段距离,钟宛在路边长椅上坐下,点了根烟出来。
看着马路上车辆来来往往,陌生面孔在道路上穿行来往,烟雾往她随风扬起的发丝中间穿过,找不见踪影。
钟宛的视线很冷漠。
或者说她独自一人更多的总是这样,或许是想到了马上要做的事情,其实这会她的心情也在挣扎,犹豫,但这样的想法也只是一点点。
电话兀的响了。
钟宛看去,是秦忱的来电。
她刚把静音恢复没多久。
钟宛接起电话,秦忱的声音传来:“在哪?”
“外面呢,怎么了。”
“那会打了两个电话给你没人接,想着问问。”
她站起身,沿着马路边的树往前走,一手拿着手机,另只手却捏着烟。
盯着地面,思考要怎么说。
默了会,道:“去了趟外郊,也没什么事,马上就回去了。”
秦忱没具体问,像是不在意,淡道:“那你现在位置是哪儿?”
钟宛看了看这周围,瞧见一个路牌,报了个地名,又听电话里的人说:“好巧,我也在这。”
“你抬头再往前看。”
钟宛微怔,手里的烟下意识紧了紧,顺着看过去,瞧见这个方向的不远处停着一辆车。
车窗开着,很清楚地就看到坐在车里的人。
秦忱视线懒散地看着她这儿。
钟宛什么都说不出了。
她把烟丢掉,挂了电话走过去:“什么时候来的,不跟我说,还专门打这一通电话?”
“路过这儿,看见你也就打了。”
秦忱看了眼刚才她在的位置:“什么时候习惯随身带烟的,我怎么都不知道你这么大的瘾。”
钟宛装似无意地看别处:“没瘾,就刚刚无聊才抽了根。”
“是么,今个儿去做什么了?”
果然还是问到了这个点上。
钟宛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瞧着他。
秦忱能路过这儿,估计也是办完事回来,她反问:“那你呢,你又去哪了,你平常忙,我自然也是忙的,不过是各自忙各自的事,还能干嘛呢。”
说着,她又笑:“怎么,还想继续掌控我。”
秦忱道:“你觉得我是这个意思么。”
“那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