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忱眉头微微蹙了蹙。
像是不想承认某件事。
然而他确实是后来将那些又拿到了手里,到底想到了谢朝言说过的话。
最后他还是应了,道:“行,我去煮,你在这先休息。”
他去了客厅,很久都没什么动静。
秦忱不是那种会进厨房的人,要他做这种事,无异于要他低头。
而他,还真应了。
钟宛觉得有点意思,笑了。
可慢慢的,笑容敛去。
心绪渐深。
钟宛一个人窝在被子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之后,看着这间熟悉的卧室。
和她离开前没什么变化,连床单和被套都是以前她的,灰色调上边点缀着几朵云,包括卧室里的气味、装饰。
也不知道秦忱是舍不得换,想着有点留恋,还是压根没有管这些。
反正待在这,有一种她从未离开过的错觉。
可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没撑到等秦忱煮完姜茶回来,钟宛已经睡着了。
折腾了一天赶回来,又过来找秦忱,其实她已经很疲倦。
沾了床自然再熬不住。
秦忱端着姜茶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靠着枕头睡着,被子没盖完,露了半截手臂在外面。
钟宛这一次睡着后很乖,不像上一次坠水后那一晚那么不安凌乱。
他把手里东西放到桌上。
之后打量着钟宛的睡颜。
看着看着,眼底的探究也就明了起来。
他点起根烟,又记起她生病,去了阳台边。
外面是冷风,秦忱一边抽烟一边侧过头透过落地窗去看她。
烟雾顺着风飘散。
秦忱像是为了平息什么,可直到一根烟抽尽,冷风也吹了,他心里还是静不下来。
其实,他不是什么傻子。
钟宛是真心过来还是另有想法,他看得出来。
毕竟那么了解她的,清楚她是什么性格,她做什么,有什么反应,他几乎都能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可是他也没问,默认着这种表面的和谐。
即使心里清楚眼前的温软香玉可能都是假的,也没有去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