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好几张图画,都是类似的内容。
景哲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吃蛋糕庆祝生日,而景绪被关在黑屋子里,身上有红色血迹、周围有明黄的火焰,他表情扭曲,极度痛苦
甚至有一张照片里,景绪的头上甚至插了一把刀。
赵思嘉看着这一幅幅暗黑系的水彩画,捂住了嘴,连连退后好几步,心惊胆战。
她能看得出来,在爸爸妈妈身边的是胖胖的小男孩景哲,而被关进小黑屋的男孩,是孤僻的景绪。
“这这是谁是谁画的?”
陆怀柔漫不经心道:“听粥粥说,景哲小时候绘画好像拿过校级一等奖。你们亲儿子的画,都认不出来了吗。”
“你说这是景哲画的?”
景闻彬看着面前这些可怕的画面,难以置信道:“怎么可能,景哲怎么可能画这样的东西!他的心性我们了解,他从小对景绪都是爱护有加,像哥哥照顾弟弟那样,他怎么可能会想要伤害景绪!不可能的!”
陆怀柔平静地收好了画卷,说道:“很可怕,对吗,养了这么多年的亲儿子,最后面目全非到你自己都不愿意承认。”
赵思嘉全身无力地坐在了沙发上。
景哲是她的亲儿子,她怎么可能认不出这些画
“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赵思嘉不敢相信:“他是那么懂得体谅父母的好孩子。”
景闻彬诧异地问:“你是说,这真是景哲画的?”
赵思嘉闭上眼,沉痛地点了点头。
景闻彬看着这些让人汗毛倒竖的水彩画,深深感觉到,作为父母的失败,他太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了,两个儿子都是
“如果一个人不能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那么将来还会出犯第二次、第三次所以我不会撤诉。”
“陆先生,您在考虑考虑”
陆怀柔打断了景闻彬:“作为父母,如果一味地包庇孩子,恐怕也只会让孩子的人生之路越走越偏,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们要负全部责任。”
一句话,直接将景闻彬的求情堵了回去。
他们也没有颜面再为景哲说一句话了。
他已经成年,应该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而作为父母,他们也应该为自己的失职承担责任。
陆怀柔将这些画卷起来,扔进了垃圾桶:“至于景绪,他在考入北城大学之后,户籍便已经转到了北城,我会让他进我们陆家的户口本。是你们不要他在先。我孙女喜欢他,从今以后,他就是我陆家的人了,跟你们没有半点关系。”
景闻彬忽然又些生气,说道:“陆先生,景绪他是个人,不是物品,什么叫你孙女喜欢,他就是你们家的血缘亲情是能够割裂的吗。”
赵思嘉和景闻彬自然不愿意放弃景绪,一则亲情是斩不断的羁绊,二则也不是没有私心。
而今的景绪,今时不同往日,早已经不再是过去的小混混模样,他考上了名牌大学,有了知名度,一场比赛能拿到好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奖金。现在亲戚小聚,最热门的话题就是景绪,无一不羡慕,他们面上也有光。
“陆先生,我们不反对粥粥和景绪谈恋爱,但是您说他要入你们陆家的户口本,这我们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景绪是我们家的孩子,是我和他爸的骄傲。”赵思嘉态度强硬:“我们培养他长这么大,您一来就横插一脚,这不是明抢吗。”
“跟我争这个,没意思。”陆怀柔靠在椅子上,从容一笑:“景绪年满十八岁,已经是成年人了,他有自己的意志和想法,我勉强不了,你们当然更勉强不来。两位,请回吧。”
“陆先生”
陆怀柔转过身,不再搭理他们,艾伦打开了门,对赵思嘉和景闻彬道:“两位,请回吧。”
夫妻俩无可奈何,只能讪讪地离开了。
他们走后,艾伦捡起了地上的碎茶碗,感叹道:“多好的紫砂茶碗,爷,您扔什么不好,非得扔您女婿孝敬您的礼物。”
陆怀柔回头看了眼破碎的茶碗,表情有点心痛:“靠!没注意。”
“应该能找到人修补修补。”艾伦收捡了茶碗碎片,无奈道:“怀爷,您刚刚是故意说这些话,激他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