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肖然意识到自己说了啥蠢话。
自己眼前不就站着一个,除了谢岗之外最近的亲哥。
“兄弟之间能做吗?”郑肖然忙问,“有效果吗?”
他记得那谁肚子里是个儿子。
“y染色体父系遗传。”他声音凉凉,“我忘了你高中辍学。”
郑肖然,“……”你妈的谢星朝。
“……那到时候拿你自己头发和孩子头发去做就行了。”郑肖然说,“好解决得很,等女人生了,立马就可以做。”
“不。”
他面上又浮出了那种古怪的笑。
“又要有儿子了。”他站起身,漂亮的面孔上覆着一层浅浅的阴霾,“这么好的事情,再多开心一会儿不好?”
郑肖然背脊有些发寒。
“等到时候,谢岗自己会去做。”
“不用你的头发?”
他漠然道,“我嫌恶心。”
郑肖然明白了。
“到时候,有几句话,要你去说。”
“好。”郑肖然说。
新年过得很快。
谢星朝久违的留在了虞家过年,虞竹今年没来,原本只有他们一家三口,现在加了一个谢星朝,热闹不但没有减去,似乎还增加了。
跨年夜,大家一起咕嘟咕嘟煮火锅。
“星朝,多吃点。”沈琴笑容满面。
“谢谢姨。”
“鸢鸢,你吃吃这个。”他拿公筷,自己尝过的好吃一点的,都给虞鸢下一份。
虞楚生裹着厚衣服,面容有些苍白,他最近又感冒了,但是新春晚上,人愉快,精神也比平时好了不少,看不出什么端倪。
虞鸢蹙着眉,她好说歹说,私下劝过虞楚生很多次,终于把他说动了。
说等新年假过去,如果还不好,就去医院检查。
不过那时候,她都开学了,只能叫沈琴陪着一起去。
虞鸢在心里悄无声息的叹气。
陵城离京州实在太远,家里只有她一个独生女儿,父母上了岁数,有什么事情,她甚至都无法陪在身边照顾。
硕博连读至少还要五年,她还得在京州待至少五年。
吃过年夜饭。
虞鸢独自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夜空,发呆。
“鸢鸢,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么?”身后门动了动,男生修长的影子落在地上。
虞鸢回过神,摇了摇头。
“你什么都不和我说。”他搂住她的腰,声音有些闷。
“不是。”虞鸢轻轻拍了拍他的手。
她独立惯了,平时和谢星朝在一起,也更喜欢照顾他,这些事情,她都不想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