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处在懵逼中的道友们瞬间陷入更深层的懵逼当中。
云栖池乃是帝君的名讳,白衣人竟然这样称呼来人,也就是说来人也叫云栖池。
这天底下,除了骗子,应该不会有与帝君重名的人了吧。
道友们的脑子开始迟钝地转动了起来,渐渐意识到这个新来的白衣人才是真正的帝君。
他们看向戴着面具的白衣人眼神中不禁多了些一样的情绪,心中齐齐发出感叹,小样,还敢说你是帝君!
不过新帝君是怎么来的?道友们将刚才的情形自己回忆了一下,似乎是华卿长老手中闪过了一道银光,然后他就突然出现了。
不是说帝君与华卿长老的关系不好吗?不是说他们相见两相厌,谁也不想见到谁的吗?
人间界的话本子现在已经开始往华卿长老的情感纠葛方面进行创作了,这件事要是一爆出去,估计作者们都得把书撕了重写。
这种随叫随到的架势,可看不出有一点不好来。
就……就有点失望。
道友们仰头盯着半空中的三个人看了半晌,然后又默默转头看向扶摇门的那位被人诓了这么多年,替人养了儿子的老掌门,神色间流露出几分同情之色。
不知道这位老掌门在听见白衣人喊出那声云栖池的时候是作何感想。
这二十多年的真心终究是错付了吧!
老掌门心里怎么想的他们是看不出来的,但是那张煞白煞白的脸,与溜圆溜圆的眼,已经将他的此时的心情向他们展露得淋漓尽致了。
再看看叶明辰,歪着头一脸的生无可恋,脸上好像写满了五个字,怎么会这样?
不过叶明辰或许是之前已经经受过各种各样的打击了,又或许他对自己是帝君之子这件事也有几分存疑,所以恢复得要比那位老掌门迅速一些。
对了,老掌门从那个白衣人来了之后就一直跪在地上,到现在都还没有站起来,身后的那些弟子们看得心疼,赶紧上前将他给扶了起来。
叶明辰觉得自己有些晕眩,恍惚中竟然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他就知道自己只要被华卿给盯上了就准没有好事,只是他以为在今天得知自己的新娘是个男人的时候,今天的衰气就应该用尽了,没想到这还有更衰的。
你说说你,没事冒充帝君干什么?你冒充就冒充了,你嘴巴严实一点啊,别什么话都往外喊啊!
叶明辰在心中发出巨大的咆哮。
白衣人喊完云栖池的名字后,也察觉到自己失言,皱着眉头看着眼前出现的云栖池,似乎想要辨别出他的真假,半晌后他又转过头,看向华卿,问她:“你究竟是谁?”
华卿没有回答,但是这个假冒的帝君似乎已经得到了回答。
“是你吗?”白衣人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一种似乎很难见又很诡异的温柔,问道,“嫦婳。”
华卿淡淡开口说:“姜和充。”
白衣人见她认出了自己,也没有再伪装下去,干脆将自己脸上的那张面具摘了下去,有一条疤痕从他的右眼眼角一直蜿蜒至他的下颌处,他看着华卿,笑了起来,他脸上的疤痕仿佛是会活动的一般,看起来尤为狰狞,他对华卿道:“这么多年你还能记得我,我很高兴。”
华卿动了动唇,她其实也不想记忆这么好的,这种阴影最后一辈子都不要想起来才好。
“不过,他好像又比我早了一步找到你了。”姜和充看向突然出现的云栖池,他的声音中多了一丝不悦。
此处现身的云栖池不过是他临走时留给华卿的三分神力,并不是完整的他,也没有太多过去的记忆,所以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他只要保护好华卿就足够了。
“真是可惜啊,如果早一点找到你就好了,”姜和充歪了歪头,有些苦恼的样子,“不过也没有关系,只要你忘记他就好了。”
华卿从他的话中听出几分其他的信息,她问眼前的姜和充:“张家村的事是你做的?”
“张家村?”姜和充微微蹙眉,“这段时间去的地方太多了,不太记得了,大概有吧。”
华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