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到最后江重礼也什么都没说,燕潮见总觉得他的神色不寻常,不过她没问,反倒是别过他后径自回了方才福昭歇着的凉亭,傅四娘也在。
她走过去坐下,想了想,问道:“那个容三郎的事,你们知道多少?”
若是平时,她不会在意这么个人,但江重礼方才的反常让她起了点疑心。
福昭闻言,古怪地看她一眼,“什么知道多少,最清楚容三郎的不是你自己么。”
“我?”
“对啊。”福昭皱眉,“你今儿是怎么了?奇怪得很。”
燕潮见也觉得福昭奇怪得很。
在今日之前,她连容三几个鼻子几只眼都不知道,哪儿来的“最清楚”?
旁边静静喝茶的傅四娘终于看不下去这二人鸡同鸭讲,把话题拉回来:“公主是想问容三郎的什么?”
燕潮见被这一打岔,也不再追问福昭,“他和我之前是不是有什么瓜葛?在我不知道的地方。”
傅四娘闻言一顿,扭头与福昭对视了一下,“公主不记得容三郎的事了?”
这话刚才也被江重礼说过,她想了想:“许是在哪儿见过又忘了。”
她以为的‘不记得’和傅四娘说的‘不记得’可是天差地别。
旁边福昭听着这话,眸子闪了闪,忽然一个福至心灵,明白了。
燕潮见这般唐突地开始声称不认得容三,明眼人都知道她是装的。可究竟为什么?她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福昭只能想到一个可能——燕潮见玩腻了就打算以此为借口甩开容洵。
若不是这样,她着实想不到别的可以让燕潮见这么做的缘由。
嗯。
一定就是这样。
没想到燕潮见也是个水性杨花的。
“行吧,我来告诉你容三的事。”福昭斜她一眼。
燕潮见比了个“请”的手势。
“容三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福昭开口就是没头没尾的一句。
燕潮见挑眉:“怎么个不好法?”
福昭不慌不忙,张口就来:“起先呢,是他对你死缠烂打,你又百般拒绝,容三伤了自尊便恼羞成怒,砰——”她顿了下,“推了你一把,你一头撞在树上,把脑袋撞坏了……嗯,不过没留下伤疤,然后,然后你就不记得那几天的事了。”
燕潮见听了并不大相信,“真的?”
“真的!千真万确,我骗你有什么好处?”
福昭纳闷了,自己都配合她来了套完美无缺的说辞了,这人怎的还跟自己杠上了呢?
燕潮见瞅着福昭这般的义正言辞,没再开口质问。
难怪这么多人里,唯独她对容三半点印象没有,这么一想,连方才他对自己莫名的担心也说得通了。
好家伙,她燕潮见竟然还能招惹来这种情债。
“那我一会得离他远些。”哪儿能再让他推一把。
福昭看燕潮见一脸深思,不禁翻了个白眼,旁边傅四娘欲言又止,福昭摆摆手,“你别管她,随她去,她爱怎样怎样。”
傅四娘心道我总觉得你们俩说的不是一回事,“但……”
“别但啊但的了,那头山鸡似乎烤好了,走,咱们瞧瞧去。”
燕潮见道:“你不是说你不吃么?”
“谁说了,我可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