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全完了!”
而彼时,在街巷另一头,容洵正悠悠倚在马背上,他没抓缰绳,身子却很稳,任由身下的马在街边缓缓而行。
他在想事。
白念方才的神色瞧上去不像是在扯谎。
可他也的确对“公主”这个字眼半分印象没有。
那种高高在上,从生来起骨子里都充斥着慵懒和奢靡的,他没兴趣,更不会主动招惹。
可她今早为什么……
“容三?”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容洵侧眸看过去,“…这不是江世子么。”
江重礼手里正抱着几册书,显然是办完事正要回府,似乎看他今日这般悠闲有些意外,“公主呢?”
容洵没答话。
……公主。
又是公主。
他难得一点好心情也没了,眸子都跟着寒了寒,“那个什么公主给了你们什么滔天好处?连江重礼你这个正人君子都禁不住受贿了。”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还莫名其妙,使得江重礼都没能立马作出反应,不仅如此,他还愣了愣。
“容三……”
“你脑子摔坏了?”
茶楼内,伙计将茶奉到桌上招呼了声慢用便退出去。
容洵却没心情喝什么茶,江重礼强行把他拉到这儿来,如今却半句话也不说,他只得开口:“说吧世子,你总不能就是请我来喝茶的吧?”
最好能给他个合理的解释。
江重礼默了默:“你对‘燕潮见’这个名字没有印象?”
“半点印象没有。怎么,她就是你们嘴里的那个公主?”
容洵轻扯嘴角,说得很是无所谓,江重礼却像是在看什么珍奇动物,将他打量了好几眼。
容三既然记得他,想来也该记得其他人,可却唯独忘了公主。
江重礼都有些想笑了。
不过他没笑出来,还一本正经道:“是,你不记得她,我挺意外的,毕竟你们有些渊源。”
“渊源?什么渊源?”
“她约莫算得上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对面容洵端茶的手顿住了。
他反应了两秒,缓缓看向他,“……你说什么?”
江重礼接着道:“公主这阵子一直都宿在你那里,已经很久不曾回过宫了,我方才听周都尉说起公主今早忽然回宫的事还觉得奇怪,原来……竟是你把她赶走的。”
说得就好像容洵做了什么天大的恶事。
他只觉得荒谬,冷冷嗤了声,“你觉得我会信?”
让女人宿在自己屋里?
只有这个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