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扉之后,容理又恹恹闭上了眼。
“她这是要去哪儿?”
半晌,他闭着眼问。
“储宫。”
容洵道。
“那儿被禁军死守着,燕潮见只怕不过半刻钟就得被轰回来吧。”容理语带讽刺。
容洵瞥他一眼,没说话。
容理也不在意他理不理自己,自顾自地又笑起来:“正好,我还挺想看看她被人轰走的狼狈模样呢,一定滑稽极了。”
他悠悠把玩着挂在脖颈上的玉坠子,将眼睁开一条缝,瞥向容洵,“不如我们一块去瞧瞧?”
“不去。”
“不去?你不去也行,我自己去。”他说罢就弯腰去捡自己的腰带。
容洵一脚踩在那条腰带上,“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容理轻嗤声,“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有义务告诉你我要做什么吗?”
容洵垂眸不答。
容理又抬眼看他,“到底去,还是不去?”
看着他浮现在眼底的戏谑,容洵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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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潮见点了周运并十多个宫人跟着,上了步辇,直直往储宫而去。
大张旗鼓地像是忘了圣人的口谕。
周运一路上劝了三回,都被燕潮见堵了回去,他没法,又不能硬拦,只得随行。
贵主那么聪明,应当知道就算再受宠,禁军也不可能放她进储宫,今日这到底是怎么了?
“贵主……守在储宫前的禁军都是沈将军手下的,咱们要不还是……”
“你若再说,大可回去,不必跟着我。”
周运无奈,只得噤声。
一队人浩浩荡荡行至储宫,不出所料,才刚到殿门台阶下就被禁军拦下了,“圣人有令,殿下伤未好前,谁也不许探望,公主请回吧。”
说罢一招手,竟倏地站出来几个禁军上前来要赶她们走。
站在前头的敛霜当即皱皱眉,她们贵主什么身份,还从未见过有禁军敢这般肆意妄为,以下犯上的。
燕潮见冷眼看他们行事张狂地要轰人,一挑眉冷道:“我看今日谁敢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