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居安笑意更深:“愣着干嘛,没有被子睡沙发,那我还不得被冻醒?”
斯微愣了几秒,转头麻溜地从衣柜下层揪出被子。
“给我吧,你去睡觉。”宋居安站到她旁边。
斯微交给他,叮嘱:“沙发旁边有个收纳箱,电热毯就放在里面,晚上冷了就敲门叫我,我这还有条薄被子。”
宋居安笑着点头,临走还不忘空出一只手,摸一把她的小脸蛋,说出话又认真又无赖:
“单身二十多年,要不是怕擦枪走火,我才不睡沙发。”
免疫力产生得快,斯微神色不动地道了声晚安,把他关在门外。
她靠在门后,闭眼静心。
其实,就算宋居安提出和自己同睡一张床,她也不会拒绝。
至于男女交往的最后一步?她没有想象过,只是清楚他不是个冲动的人罢了。
说到底,对于才刚刚开始的关系,双方都存了一份克制。
他顾及分寸,她也没必要赶着送,该矜持还得矜持!
后半夜,月亮从乌黑的云雾中冒出,天边寥寥几颗星,这样的夜空美极了。
医院那边,许禾言卷进了一场麻烦里。
圣诞节当晚,医院接收了一名车祸头部重伤患者,手术虽然成功,但患者陷入脑死亡状态,今天是第二天。
走廊地面上还有斑斑血迹,保洁阿姨推着拖布来回拖了两次,弄干净了。
许禾言抱着裹了绷带的手出来,一抬头,看见一身白大褂的许弋站在道上,嘴角有块淤青。
她走过去,笑出了声:“许医生你照镜子没,你现在的这样子,已经让你的高冷形象彻底崩塌了。”
她笑了几声,撞见许弋眼底的郁色,讪讪收声。
许禾言清清嗓子:“许医生也不用感谢我,毕竟咱俩同姓,往上数个几十辈子,说不准还是同族呢,今天这刀换来一周休假,还挺值。”
就在一个多小时前,那位脑死亡的患者家属持刀闹事,许禾言眼明手快退开了许弋,自己的手臂被划了一刀。
许弋冷哼一声:“没你,我也能把那人撂倒,以后遇事保自己,情况再糟糕点就成了添乱。”
说完,越过她走了。
许禾言不服,朝着他背影阴阳怪气起来:“许大医生注意点脸上的伤啊,哪天让我男朋友带你练练,教你怎么赤手夺双刀!”
赤裸裸的挑衅!
许弋气愤回头,这回轮到许禾言潇洒走人,白大褂都快甩起来了。
回到更衣室,许禾言静坐了一会儿,取出手机。
解锁,指尖点了几下,进入和郑植的聊天页面。
闷骚队长:这周日晚上有时间吗,出来见一面。
下面是她的回复:有有有!地点就定在城东外滩吧。
郑植再没回复,追了这么久,许禾言对他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这样就算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