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九算是个意外,花芜姬有意把他养成许清风那样的存在。
颐莲一笑,“他那么可怜,属下怎么忍心说。”
花芜姬扯了扯晾衣绳上的衣服,把自己两边的袖子卷起来,开始做准备。
“九郎要回来了,你走吧。”
颐莲一噎,生气了。
走就走!
他刚翻墙出去,凌九就打开了前院的门。他身后跟着三堂主,两人见到晾衣服的花芜姬后十分震惊。
“我来洗就好。”凌九着实有些被吓到了,“怎么能让您做这些脏活。”
他刚从三堂主那里回来,经过半个时辰的训导,心里的花芜姬又从妻子变成了教主。
花芜姬抬起挽好袖子的手,把一旁的碎发勾至耳后,面带羞容,“为九郎做些事,妾身心里高兴。”
凌九胸中一热,想要抱抱她。
三堂主瞪大了眼睛,想要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说。他最后中规中矩地跪下,请了个安,“属下见过教主。”
花芜姬这才看向了他,她抓着凌九的袖子,柔柔弱弱地问,“你不会不许九郎跟妾身走吧。”
那般神情,仿佛白素贞扯着许仙在看法海一般。
“属下不敢。”三堂主把头低了下去。
凌九已经是银花堂的人,按理已经不归他管辖,教主要凌九去哪,三堂主哪里敢拦。只是教主莅临三堂,他来请个安而已。
他这话说完,花芜姬立即如释重负般地抱住了凌九,“九郎,往后你我二人就能日日相伴了。现在就跟妾身走吧。”
温软入怀,凌九心中的教主又变回了一点妻子。当着兄长的面被抱,他颇有些不好意思,高兴也不敢表露出来,“那等我把东西收拾一下,晚上再过去。”
花芜姬想了想,“那妾身先回去安排你的住处,你可要早些过来。”她说着伸手抚上了凌九的心口,低声轻语,“妾身离不开九郎太久……你可快些。”
柔柔绵绵的声音瞬间绷紧了凌九,他耳尖红得可怕,耳骨一下一下地前后发颤。
“嗯……”他抿着唇点头,嗯完又觉得自己回答得太敷衍,于是紧张腼腆地补充了一句,“我也是。”
说完感觉更加羞耻,手指都蜷起来了。
看着黏在一起的两人,三堂主恶心地眯起了眼。
恶心的同时,他不可抑制地升起一份忧虑。
三堂主没有见过凌九对哪个女子做出这种姿态,但是教主这份柔情蜜意不止在一个男人身上用过。
确如凌九所言,很长一段时间里教主都没有召过人侍寝,如他这般能搬去教主院子里的,也是头一个。
但本性难改,三堂主并不太相信教主真的打算从良。
在他眼里,不过是凌九比别人更讨花芜姬的喜爱了一些,算不得爱。
如果不是花芜姬的那重教主的身份,三堂主绝不会允许凌九跟着她走。
这必然是份无疾而终的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