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必须展现力量。
pa必须消失,任其它繁衍,只是扼制不加干涉的话,总有一天会变成灾难。
如果下一任冕下没有这么强的精神力怎么办。
如果pa进化出了扼制繁衍的方法怎么办。
如果外界纷争,和平不在,地宫的维系应该怎么办。
海戈维斯仿佛被海浪拍打的礁石,脑中轰隆隆,他嘴唇绷得又细又紧,提高了音量。
“您知道的,您要为您做下的每一个决定负责。”
埃文道:“我当然会为我的决定负责,每个虫族都应该为自己的决定负责。”
“那您应该明白,”海戈维斯冰蓝色的眼睛仿佛碎裂的冰块,反衬出无机质的蓝,他语言生冷,目光讥诮傲慢,“这样的方式是多么邪恶,愚蠢,犹如空手取碳,生吞刀片,古人言,玩弄火焰的人最终会被火焰所灼伤。”
“海戈维斯将军。”
埃文沉声道:“若污染物是火焰,我必然是干枯的柴薪,并非是我玩弄火焰,而是势态已危,不得不干预。”
言语仿佛炽热的烙铁,扑哧一声,砍进了冰块。
海戈维斯冰蓝双眸骤然紧缩,他把酒杯举到唇边,放慢了语速,掩去了那一瞬间的思考:“势态已危?”
“危如累卵。”
埃文认为这位沉默严肃的军雌足够有远见,作为指挥官,他应该更能理解污染物的可怕。
他沉默等待,海戈维斯握着酒杯,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吞咽声。
“但我怎么知道,这一切不是您编造出的谎言。”
埃文微愣:“我从不撒谎。”
海戈维斯避开了这个话题,沉吟片刻,转而说:“尊贵的先生,您第一次参加圆舞厅的舞会,或许应该多享受一下,这样的闲暇时光。”
他招来几个身穿白袍的雌性,和军雌相比,他们更纤细柔丽,高挑鲜翠。
埃文被这些雌性礼貌的包围。
海戈维斯咳嗽了一声,说:“我的舞伴正在等待我,冕下,您能允许我稍稍离开一小会儿吗?。”
两米高的海戈维斯躬身后退一步,几乎是逃避的转过身,却被年轻的雄虫质问。
“你在拒绝我吗?”
这是一副怎样滑稽的场面。
原谅索格吃惊的喷出一口气,并且缩起肩膀。
他敢打赌这是一个从未步入过社交雄虫,不懂这样氛围轻松的舞会,交谈的潜规则,非要咄咄逼人的得出一个结论不可。
即使他是冕下,也不能这么直白。
指挥官们举办舞会的初衷,正是为了不同于议会上单调的是与否,可以选择更圆滑的话术空间。
但现在,西塞尔冕下并没有这个觉悟。
他冷酷,断言,不留一丝余地,那双茶绿色的眼睛沉静如同湖泊,凝视着海戈维斯,要求得到确切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