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一见其便笑了:“好啊,爷爷还想着去找你,结果你自己送上门了,把我兄长的解药交出来!”
那人没说话,直接飞身上前,与猫鼠战作一团。他身法鬼魅,出招又狠辣,白玉堂和展昭顾及着身受重伤的韩彰,始终放不开手脚,眼看便落了下风。而那黑衣人似乎也知盟书在展昭怀里,重点招呼对方。
叶安在一旁看得心焦,眼见猫鼠应对吃力,心下一急,将怀中的摔炮二踢脚向那黑衣人砸去。谁知黑衣人不闪不躲,硬生生吃下了那几记,倒是发出的声响将猫鼠吓了一跳。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叶安将包袱里的东西点燃,一股脑扔了到远处空地,心中暗暗祈祷,定要管用一个啊!
许是老天爷保佑,片刻后,只听“轰”的一声,地动山摇,尘土飞扬,半个京城都被惊醒,相信用不了多久,禁军就会赶过来。那蒙面人许是瞧着没机会了,竟去攻击韩彰,展昭白玉堂大惊,主动上前阻拦。可此举正中那人下怀,趁着二人慌乱,将展昭怀里的盟书抽了出来,之后毫不犹豫的用轻功飞走。
没过多久,果然几队士兵包围了这里,仔细盘问了展昭等人后做好记录方才放他们离去。
回到开封府,公孙策见到昏迷的韩彰马上背着药箱帮其诊治,待施针开药后,冲着大家沉重的摇了摇头:“这种毒极其罕见,看样子像西夏武林那边的,我只能暂时保住他的命,但能不能醒来很难说。”
“难道就没有解药吗?”白玉堂焦急问道,此时他心中充满了后悔,倘若不是他最开始想要去冲霄楼,二哥也不会如此。
“恐怕只有下毒者有。”
白玉堂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此时叶安开口道:“那韩二哥能坚持多久?”
公孙策思索了下,“这药很阴毒,中毒者先回陷入昏迷,之后功力散尽,七孔流血。可其实不怎么霸道,你们送来的也很及时,假如有高手一直给他运功疗伤,一两年内应该无事。”
“那就好,”叶安长舒了一口气,之后从胸口掏出本薄薄的书,“趁着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一口气端了襄阳王,把那个蒙面人……把那个蒙面人揪出来。”
此时一直在旁边没开口的包拯惊诧起身:“盟书不是说被人拿走了吗?怎么在你这儿?”
“是安哥儿跟我说的,”展昭提起此事总算带了点笑意:“我拿盟单兰谱之时,许多人都在。因着怕被人盯上,到不如将盟书交给他。估计任谁都想不到,那么重要的东西会在个小孩子手里。”
“那蒙面人带走的是……”
“是我的课本。”叶安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学习成绩实在太差,就想着利用碎片时间,平时带着书,没事的时候就被两句。
包拯大笑,连道三个好字,“有了此物,襄阳王的罪便是定了。既然如此,那我这就进宫面圣,白护卫,”他郑重的向白玉堂承诺:“本官定会擒获奸人,将你兄长治好的。”
锦毛鼠深深的行了一礼:“如此,便劳烦大人了。”
……
第二天是国子监开学的日子,因为没得到通知,所以叶安也就照常去上课,但刚入学校,便感受到了不同。
国子监内的下人感觉比往日多了些,后门偏门似乎也封上了,叶安松了口气,既然祭酒都清楚,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果然,学生这边还在上课,外面就想起阵阵马蹄与脚步声。众人面面相觑,都表示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感觉全京城的禁军都出动了。只有范纯仁似乎有些成算,与叶安对视了一眼,刚要开口,便见叶安冲自己摇了摇头,心中闪过丝明悟,也闭嘴不说话了。
之前也说了,大宋的宗室基本上都被养废了,哪怕襄阳王有原著力量加成,也不成什么气候。再加上此次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甚至连私军都没来得及召集就被捉住。但他也是硬气,眼见事情败露,独自在书房拔剑自刎,连封信都没留下。就这样,不过几个时辰,襄阳王一伙儿便伏法,快得甚至连许多汴梁百姓都不知道此事。
叶安下课后单独去找祭酒请假,他必须问问情况,王安石见外面已风平浪静,犹豫了下还是同意了。得到批准后的叶安玩命狂奔,冲到开封府抓着展昭喘粗气道:“怎么样,那天的蒙面人抓住了吗?”
展昭递给他杯茶,愁雨惨淡的否认。他们抓住了盟单兰谱上的大部分人,剩下的也只是时间问题。但一一对比后怎么也没找到当时那人,白玉堂都快急疯了,已经打算奔去西夏拜访神医求他们救自己二哥。
叶安眉头紧皱,深深的叹了口气。
……
距襄阳王伏法已过了快十天,京中就算一开始不知道此事的人也都晓得了,百姓们都很愤怒。在他们眼中,仁宗是个好皇帝,而襄阳王的名声就不用说了。假如让这种人上位,他们还哪有好日子过了,于是纷纷唾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