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姑娘和她的阿郎葬在一起,永生永世折磨他的鬼魂。
向东在二楼的床上醒来,这是他刚搬的新家,卧室里还有一些木制家具的气味。
躺了几个瞬息,向东跳起来打开门,一楼传来熟悉的嘈杂声。
几个兄弟在玩纸牌,玩嗨了,一个个的脸上都夹了夹子,哪个都没幸免,他们的智商比较接近。
凤梨受到任务的训练,感知能力稍微提高了一点点,他第一个发现二楼的向东,忙放下牌喊:“东哥,你不睡啦?”
“睡!”向东搔头皮打哈欠,“梨子,你去买点胡萝卜回来。”
“买胡萝卜干什么?”凤梨一脸迷惑。
“让你去就去!”向东迈着长腿回房,干什么?还不是因为一会有小兔子要来。
向东才睡了一小会,门外就传来凤梨的喊声:“东哥,白教授来了。”
“人呢?”向东躺在床上没起。
凤梨道:“在房门口。”
“那他不知道自己说,要你传话?他当自己是妃子侍寝?”
凤梨下意识在心里嘀咕,老大是皇帝,白美人是妃子,那他的定位……
ok,就到这,不要往下想了。
凤梨瞥瞥身旁的美人,觉得他上嘴唇的唇珠水润润的,特别特别可爱。
还有他湿湿的,红红的眼角……
真是个小可怜。
啊呀,凤梨母爱都飘出来了,他扬起脸,笑出小酒窝,友好且慈祥地安慰:“白教授,你不要生气,东哥不是针对你,他是没睡好加上更年期提前,无差别吐槽几句。”
“不要紧。”白棠语气清淡,他敲了敲门,指节微微蜷着,粉白又干净。
得到向东的准许,白棠才转开没有反锁的房门,走了进去。
凤梨看着在他眼前关上的门,花痴中。
“梨子,白教授跟咱老大是不是……”叉叉凑过来,两只手的大拇指头对头,上下点了点。
凤梨从花痴状态里出来:“不好说,爱情这碗酒,谁喝谁吐血。”
叉叉似懂非懂,他在一楼两个兄弟的召唤中说:“甭管什么情啊爱啊的了,咱接着玩牌去,走走走。”
“玩个屁,哥要做饭。”凤梨插着兜晃到楼下,晃去厨房,他看着台子上的胡萝卜,敢情这是给白教授买的。
这玩意跟什么炒好呢,肉丝?千张丝?木耳?好像都行,百搭。
凤梨的兜里手机震了一下,他东哥发来一条信息。
-单炒。
楼上,向东大咧咧地靠在床头,赤着上身刷手机。
空调打得很低,向东皮糙肉厚外加怕热,他习惯了这个温度。
白棠不行,他控制不住地掩住口鼻偏头,打了个闷闷的喷嚏。
那声喷嚏像是在提醒他,你和向东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适可而止,及时止损,别再往前走,免得自取其辱,难堪后悔。
白棠乌羽般的睫毛轻颤,他一回来就获得了任务期间的所有信息,包括他意识昏沉期间的那些片段。
他之所以能活着回来,是因为向东没有放弃他。
仅仅是作为战友。
白棠感觉他受伤的心脏被浸泡在盐汽水里面,又疼又甜。
他一步步走到床前:“向东,我来是想问你……”
“算数。”向东打断道,“去年我在健身房跟你说的事你没忘吧,白教授。”
白棠记性很好,他知道向东指的是这些年的私生活有多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