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最难熬的日子里,什么都没有说,以后也不必说。
池婷婷麻药劲过去,顾真办好了手续,帮她打了个车,又给她塞了钱:“大小是个手术,好好休息几天,别影响了以后。”
池婷婷眼里含泪:“我还会有以后吗?”
“会有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顾真送走了池婷婷,一阵风吹来,寒意四起。
孙维启不想再输液了,拿了药就出院,拉着顾真到公司,顾真劝不动,临走时候把热水袋塞到他手里:“拿着吧,别再凉着胃。”
孙维启短暂停顿之后,还是接了过来,说了谢谢,关上车门走了。
顾真眼角余光瞟到一个人,那人躲在街对面的树后,鬼鬼祟祟。
顾真看不清楚,但直觉那人是冲着自己来的,于是假装进了公司,实则绕了一圈回到门卫室,隔着百叶窗往外看。
是唐果。
她拙劣的演技和身法暴露无遗,目的无非是为了程易初。
或许她找不到程易初了?所以来自己这蹲着?
还是孙维启说过得,唐果可能会有‘疯狂’的报复?
答案在第二天就明晰了。
孙维启的母亲来到公司,找到顾真劈头盖脸就是一个耳光。
“狐狸精,我早就觉得你有问题,现在可好,你搞未婚先孕这一套把维启抓的牢牢地,你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我一清二楚,但是我今天告诉你,不可能,就算你把孩子生下来,我都不会让你过门!”
顾真揉了揉发痛的脸颊,强忍着怒气:“阿姨,你误会了。”
“误会?有人看见维启带着你去医院检查,停留了那么久,是不是在讨论要不要留下这个孩子?呵呵,你这个小姑娘脸皮是挺厚,有胆子做,怎么没胆子承认?”
孙维启的母亲保养的极好,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可撒起泼来,这脸上狰狞的表情可就出卖年龄了。
这阵仗吸引了不少人,顾真办公室门口已经快要水泄不通了,却没人敢来劝架。
这可是老总的娘,谁敢帮顾真说话。
“你这个老泼妇,自己管不好自己男人,天天盯着自己儿子?盯你也没盯明白!”刘广惠挽着袖子就从人群中冲出来了。
站在孙维启母亲身前,挡住顾真,厉声道:“小孙总天天围着我们顾真转,顾真答不答应还两说呢,怀孩子??我看你是老母猪上树,想魔怔了吧!”
“你……你是谁?我要开除你!”孙维启母亲气的脸像猪肝,上气不接下气。
刘广惠心一横,反正得罪了就保不住饭碗了,干脆骂够了再说:“有人给你吹耳旁风你就信?你怎么不去问问你儿子,昨天去医院难道不是他急性胃炎,要不是顾真喊人把他拉到医院去他就胃穿孔了!”
孙维启母亲一愣:“胃……维启他……”
顾真懒得和她争辩:“阿姨,你要是真为你儿子好,我建议你打听清楚再来。别以为全世界女人都是狐狸精,说实话,你家这点家底,我还真看不上。”
嘶。
这下是围观群众倒吸一口冷气,这个厂子快一百号人,怎么也不算小企业了,顾真她竟然说她看不上?!
刘广惠也觉得顾真吹牛吹大了,扒拉她两下,小声说:“差不多得了啊。”
顾真不管,继续说:“看在您是我长辈,又爱子心切,这一耳光,我就不讨回来了。”
嘶。
她还想打回来?
孙维启母亲自觉面上无光:“好,伶牙俐齿,你等着,我去问清楚再来找你,你可别跑。”
“我就在这等您。”顾真淡淡道。
孙维启母亲气冲冲走了,围观群众散了,刘广惠嗷一声:“完了,得重新找工作了。”
“没事,大不了跟着我干。”
“你这话说的咋这么像不良职业从业领导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