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科海有些心虚,他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就那么一件,商业上的手段再毒,也和性命无关,唯独那件事,是染了血的。
顾真,顾真,这个名字……孙科海的疑虑越来越深:“你到底是谁?”
顾真站起身:“孙总,您今天该说的话想必也说完了吧,我听进心里去了,只是我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所以我没办法对您保证什么,让您失望了。”
孙科海瑟瑟的也跟着站起身,面对这么个年轻的小姑娘,他竟然有一种重拳打到棉花上的无力感,这还是第一次。
看来,这个小姑娘并不简单,光是这个名字,就……
“你好自为之吧。”孙科海撂下这么句话,急匆匆走了。
“孙总再见。”顾真站在门口,仍旧微笑,目送孙科海远去。
她的拳头慢慢攥紧,刚才那番话,效果很明显,孙科海是心虚的,他一定逃不开当年那件事!
“顾真?”
有人从背后喊她,她回头,看见楼梯间走出来的孙维启。
孙科海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另一头,孙维启看见了,问:“他说什么了吗?”
顾真摇摇头,父罪不及子,她再恨孙科海,也分得清孙维启在当年不过高中的年纪,与他有什么关系。
“小孙总,你父亲也是关心你,怕我是个‘红颜祸水’。”顾真自己都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孙维启看顾真还有心思开玩笑,看来孙科海话说的不重,事情做得也不绝,这让孙维启稍微松了口气。
“我不需要他的关心,下次他再找你,你直接关门不理他就好了。”
顾真苦笑:“他是老板,我是打工的,我关门……”
“不。”孙维启面无表情:“这家公司,已经没有他任何股份了,他不是你的老板,我才是。”
顾真挑眉:“好的,老板。”
孙维启交代完就要走,顾真却直接喊住他:“另外……小孙总,我发现公司有一笔数目不大的支出,每个月都打到一个未名账户上,不知道这件事您是不是知情,我怀疑也许有人……”
孙维启打断她的话:“我知道,那是一笔安抚金,你不用管。”
“哦,好的。”
顾真微笑着,心里却更加迷茫了,看来唯一的办法,是查出那个账户的所有者是谁。
程易初已经在床上躺了几天了,自从自己伤口转好开始,顾真那个没良心的就没来过,反倒是唐果先是在楼下蹲守,后来趁宿管阿姨不注意,直接冲进了程易初的宿舍。
“程易初你为什么不理我,你,你的脚怎么了?”
唐果怀揣着愤怒值进来,却在看到程易初自己坐在床铺上给伤口换纱布的时候,降至冰点。
程易初被吓了一跳,想藏又被看了个够,不耐烦地吼道:“你先出去行吗?我换好了纱布和衣服再出来。”
唐果这时候才注意到程易初只穿了一条宽松的短裤,上半身都是光着的,一张脸也是又黑又青,眼见着就要发怒了。
唐果缩回去,关上了门,在门口念叨:“你要是需要我帮忙就说话。”
程易初很快缠好纱布,套上t恤,把门打开:“请你帮忙,走的时候别被宿管阿姨发现,不然要扣我的分的。”
顾真当初来照顾那几天都险些被扣分,现在伤口好得七七八八了,程易初可不想被通报。
唐果难过的差点哭出来:“你不能这样对我。”
程易初叹气:“对不起,我已经说了太多次了,当然如果你还想听的话,我可以说。”
“不,我不想听,程易初,都是因为顾真对不对?我看见你们了,你们在湖边长椅上……程易初,不能是她,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