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扯嘛这是,你扯个琴酒可能是卧底都比这个靠谱。
但现在嘛,主管心说看起来也不完全算是空穴来风,好像可以搞搞。
“是吗,那我就不送你们了。”
送走人之后,主管开始收拾茶几上的茶杯,不出所料,茶水一点也没动过。主管也没太在意,只是又想到负责人说的那个计划。
他和琴酒认识也有好几年了,也不是没人给他泼过脏水,可没哪回真的成功过。最后基本都是吃力不讨好,反而降低自己在boss眼里的评价。
疑心病重也不代表boss就是一个瞎子傻子了,认为boss好糊弄的人才是真傻子。
不过说实话,这么角度别致的泼脏水方式他还是第一次见,要是算一下成功率,说不定能有五成。
但要是自己插手可就没有退路了,综合来看还是不值得。
主管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个问题。但等他把茶杯放进水槽里,心不在焉地听着水流的哗哗声,脑子里那个念头又一次忽地冒出来。
——看起来好像真挺有搞头的。
黑泽青坐上车的第一反应是很有安全意识地给自己套一个安全带。
虽然琴酒一般情况下开得都挺正常的,但自从黑泽青从贝尔摩德那里听说琴酒曾经和波本比过飙车之后,便深感自己绝对不能小心大意。
“为什么不留下吃完饭再走?反正也不差这一点时间。”
“怎么,你还想留下?”
“不是我想留下,”黑泽青摇了摇头,“是有人不打算让我们这么快回去。你有数过自己今天得罪了几个人吗?”
明目张胆地下手倒不至于,但暗地里拦拦路的事恐怕不会少做。
“反正都是要耽误时间的,倒不如蹭顿饭再走了。”
后视镜里,黑泽青正把玩着一个不知道从哪个旮旯角里找出来的金属打火机,冰蓝色的火焰在苍白的指尖一明一灭。
“你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
他们两个人是一起来的,对方出手,不会只盯着琴酒一个人。
“要是一个人的话还真有点。”打火机的金属盖啪一声合上了,他们正开车过一条隧道,车厢里一下子显得很昏暗。黑泽青语气似真似假,像玩笑,偏偏又能听出几分真意。
“但我现在不还有个‘共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