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垢看看站在王轩身后带着关爱眼神的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五方鬼帝:………………
信,我当然信,你回头就能撞到好多个鬼界大佬呢!
又比如,赵无垢刚刚安抚好王轩,小包子就着急的冲过来拽他的衣角,可怜巴巴的道,“爹爹,你快去看看,小小道士好像快死了!”
赵无垢火急火燎的赶过去,发现沈良虚弱的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小道士许慕和冯沅也都围在旁边,似乎很担忧。
然而,沈良他只是……晕船。
至于饕餮一口气吃
了四十碗鱼翅捞饭‘技惊四座’被人po上网、天君手下的火龙喝醉不小心吐出火球烧了一个房间、吴壹被人认出来,追着满游轮轰轰烈烈的跑了三层之类的,那都不叫事。
游轮的第一晚,注定就是个不能安眠之夜。
夜半时分,吃了药略微好点的沈良被小阎王拽上甲板吹风透气。
“快,打个坐,吸收点月亮精华。”小包子指着甲板上位置最大的那片区域道。
沈良为难的抓了抓自己光光的后脑勺,“俺是人类,吸收不了日月精华。”
小阎王皱了皱奶气的眉心,挥手让鬼侍去倒了杯水,然后硬塞在沈良的手里,“那你就多喝点水,听说人类喝水治百病。”
沈良捧着杯子灌了两口温水,“这里风太大,别把你吹感冒了。你要是不放心,还是陪我回去画两个符吧。”
“放心,本王从不生病。你得透透气,别总是闷在房间。你在这里待够五分钟,我让爹爹给你弄点‘虚纸’画符。”
“俺画符只用过黄纸,‘虚纸’是什么纸?”沈良问号脸。
小阎王眨巴了两下眼睛,“不知道,我听爹爹和父王说的。反正,肯定始终特别特别的纸,他们今天来的路上提到过好几次呢。”
舷梯侧面,一个瘦削的黑影转身离去。
十几分钟后,一只不知名的海鸟落在了赵无垢的窗外。
窗内的判官正在跟阎君打电话,根据‘规矩’,今晚他们不能见面。
“你那边怎么样了?”赵无垢若无其事的瞥了眼被月光投在窗帘上的半个鸟影,打开手上的笔帽。
“一群人都耍赖,用灵气化酒,谁也喝不醉。估计闹到早上都未必能结束。”阎君无奈的道,“你那边怎么样?”
“早就结束了,我已经回到房间,洗完了澡。打算再研究下虚止找到的那些资料到底什么意思。”赵无垢悠哉的转动手上的笔,“晚上脑子清醒。”
“你随身带着那些资料?”
“不用带,我大体都记在脑子里了,写出来就行。”
“别弄太晚。”
“嗯,你也是,差不多就撤吧,实在不行就装醉,明天早上九点就要起来弄头发什么的呢。”赵无垢挂下电话,开始认真的在便签纸上写东西。
两个小时之后,他关掉灯,窗外的海鸟无声的展开翅膀飞走了。
第二天上午,赵无垢吹头发的时候,一只海鸟偷偷顺着半开的窗户溜进房间,衔走了桌子上的那沓便签纸。
那只海鸟展翅飞离,落在了相隔四道门的另一个套房,门口的牌子上写着407。
一分钟后,火灾报警器响起。
船上的工作人员慌里慌张的沿着通道敲响几间亮着休息灯的房门,客气的将里面的宾客全部请离房间。
407走出的,是一位鼻挺唇淡,面容俊逸,身形略微有些瘦削的男人。
在工作人员的歉意的解释中,宾客们才得知,原来,那只火龙昨晚烧
了楼下的两个房间后,临时被安顿到四层,结果,刚才它宿醉未醒,又吐火了。
幸好最后火势被及时控制,没有扩大到全层。
半个小时后,虚惊一场的男人回到房间,刚打开门,强大的对流风便把桌上台灯掀倒了。
等他关上门,台灯已经滚到地上,他出门前压在台灯下的那三张便签纸,只剩下一张岌岌可危的挂窗户边,另外两张已经不见踪影。
男人愣怔了片刻,随即翻开桌上的抽
屉,拿出便签纸,从容不迫的对照剩下的那张便签上的字迹,回忆着前两张的内容,复写了一遍。然后他从袖中拿出张符鸟,迎风一抖,化作只黑背白腹的海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