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淑嫔绑住了永兴帝,围魏救赵,纪云得到了解脱,到了晚上的宴会,纪云甚至把李太后都接到了金露台!
永兴帝纵使有禽兽般的热情,看到老娘来了,也不得不有所收敛。
纪云还找借口,说道:“我和你母亲的关系不可能永远这么僵下去,你舅舅已经死了,一命赔一命,将来的日子还长,她毕竟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祖母。两宫太后起码表面上要保持和睦,所以我请她过来,演给吴皇后和两个嫔看。”
纪云“大局为重”,永兴帝很是感动,“你受委屈了,我都知道。你放心,那种事情不会在发生了。”
李太后在外头一直都是老实慈祥,甚至有些木讷的样子,眼神偶尔扫过纪云的肚皮,喝的多,说的少。亲弟弟尸骨未寒,她不敢再和纪云硬碰硬了。
席间,王淑嫔弹琵琶,文淑嫔跳胡璇,吴皇后自持一国之母,身份贵重,保持矜持,没有下场助兴。
那文淑嫔下午爬龙床,多沾了些雨露,心下得意,持宠而娇,舞罢胡璇,邀请吴皇后展示才艺,“……今日两位太后在此,皇后娘娘可不能藏私哦。”
吴皇后心下暗骂狐媚子,面上大大方方的站起来,要王淑嫔弹古筝伴奏,唱起了纪太后成名之作《明月几时有》。
看来纪太后不止田七一个崇拜者。
一曲终了,纪云自然说好,赏赐给吴皇后的礼物比文淑嫔多了一倍,毕竟是“自己”做的曲嘛,吴皇后讨好她,她要给与回应。
七月七,弯月如勾,琼华岛如瑶池仙台,没有一丝暑热,当金露亭顶上的琉璃珠结了一层水珠儿时,宴会方散。
当着老娘还有妻妾的面,永兴帝总不能在广寒殿留宿,眼神就像长了钩子似的看着纪云,“今日我们扰了太后清净,太后早些歇息,我们走了。”
李太后话里有话,“姐姐保重身体,妹妹改日再来看你。”
纪云笑道:“你要保重。”目光将一后二嫔扫了一圈,“她们都是极好的孩子,估计很快你就要抱上大胖孙子了。”
李太后咬了咬后槽牙,“我的孙子,也是姐姐的孙子。姐姐把身体养好了,我们一起抱孙子。”
永兴帝暗中埋怨老娘撩火,连忙出来和稀泥,“时间不早,夜深雾重,儿臣送母后回慈宁宫。”
李太后暗叹这个儿子是给纪太后养的,亏大了。
永兴帝亲自送了老娘回去,此时月上中天,一后二嫔都期待的看着皇帝,尤其是文淑嫔,贪得无厌,想霸占永兴帝一整天。
永兴帝想着纪云好像比较喜欢听话温顺还唱了《明月几时有》的吴皇后,当晚就睡在了坤宁宫。
这一次不用像新婚夜那样点蜡烛了,弯月又黯淡,纱帐里永兴帝看不见吴皇后的脸,就没有什么心理障碍了。
永兴帝撒着雨露,还要吴皇后唱歌,把她当成了纪太后的替身,顿时兴致大起,做了之前在金露亭“未遂”的事情,吴皇后为了承欢讨好丈夫,唱到嗓子都哑了。
吴皇后听丈夫反反复复叫着皇后,原来丈夫最爱的还是她这个正妻,把他搂得更紧了,安慰似的抚摸着丈夫的背,她那里知道永兴帝叫的皇后并非她这个皇后,而是过去的纪皇后,那个亲手将他从少年变成男人的女人。
纪云过了第一关,众人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曹静出了宫,去地下密室看孔缺。
孔缺被关了一个月,刚开始还能大骂大闹,见一点用都没有,偃旗息鼓,躺在床上,连听到门响都懒得睁开眼睛,“滚,我没有你这个弟弟。”
曹静买了老大最爱吃的小笼包子,“起来吃饭。”
一听到母亲的声音,孔缺腾一下从床上跳下来,“你来干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吗?”
曹静将切好的姜丝浸泡在香醋里,摆好碗筷,“你吃不吃?”
孔缺警惕的看着一个个十六个褶的白胖包子,“里头有东西,你们要把我迷倒,关在另一个地方。是不是爹爹要来京城了?”
面对长子的阴谋论,曹静不解释,坐下来吃包子。
孔缺吃了一个月的西瓜,肉干,和胡饼了,闻到香气,实在受不了,心想弟弟精通药物,他想要弄倒我,有的是法子,没有小笼包子,也会有其他的东西。
又看母亲吃了没事,孔缺心想我多疑了,拖着长长的脚镣坐下来吃包子,风卷残云,几乎是眨了眨眼睛,两笼包子就吃完了。
曹静倒了杯绿茶给长子解腻,问:“被囚禁的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