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不知道那个高中生是谁,”路遥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否则你还能好好坐在这读书看报?你是不是有点低估了当前高中生小姑娘们的战斗力,她们为爱豆而战的时候,□□朗在白宫宣布自己本命川建国祖籍四川都得靠边站站屈居热搜第二。”
谢云被她说得有点头晕。
所以没有反驳。
路遥见她伶牙俐齿这时候就成哑巴了,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用肩膀推了她一下:“那天陆小爷把你送回家,就没发生什么?”
“……”
发生了呀。
就是他们又吵了一架。
算不算?
见谢云一脸放空,路遥难受了,她觉得谢云不是笨也不是无情,就是他妈的迟钝或者可以说是不懂事儿,她自己都不知道着急……
哪怕是长了眼睛的路人都看出来其实她特别着急了。
她都能像个没事的人一样。
“那天喝醉酒大放厥词也就算了啊,”路遥蹙眉,“别不是到了现在你还觉得你不喜欢他一切都压根无所谓――别说这种疯话,真的别――今晚你可没喝几口酒,我刚在旁边盯着呢!”
路遥在旁边叽叽喳喳,谢大小姐又觉得自己来了那天晚上那种被蜂蛰的疼……
一想到方才那两个年轻小姑娘讨论陆鸾那向往的语气,她就跟难受了。
他很年轻,长得好看,如今家室也变得十分显赫。
从报纸刊登他的那一刻起,他身边将会聚集比以前规模更庞大的年轻姑娘,其中除了像刚才那两个同他同龄的小姑娘,可能今后还会有一些他家里介绍的同他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
很快他就会被各式各样的女人淹没啦。
……然后,他就会忘了她。
谢云难受地呜咽了声,抬手揉了揉脸,也不知是否是酒精上头,总之头痛欲裂。
身边路遥还在喋喋不休:“那你那天晚上到底和他……姐妹,您能争气吗?我都把肉送到你嘴边了,男人喝醉了酒精误事一滩烂泥,但酒精能给女人的只有无限的勇气!”
“……”
谢云放下手。
“我怎么不争气了,那天我把他裤子都扒了,他硬是穿上摔门走了。”她面无表情地扔下重磅消息,“你说,这样的人嘴里说的‘喜欢‘,我能信吗,我敢信吗?”
路遥:“?”
路遥:“……”
路遥:“你把他裤子扒了?”
路遥:“他自己把裤子穿上了?”
原谅路遥见识少,她也认同一个观点,男人的大脑和下半身中间只连着一根神经,“关了灯都一样”这句话就是他们为了应对各种不符合他们审美的女人还依然要保持一定“行动力”而发明出来的屁话。
扒了裤子还穿上?
路遥:“你干什么了,他怎么能这么讨厌你,简直要讨厌出了夸物种的隔离感?”
谢云觉得自己被万箭穿心。
他讨厌我他讨厌我他讨厌我他讨厌我……
不他不讨厌我啊那天口口声声还说喜欢我呢!
不不不他讨厌我他讨厌我那天的喜欢他明明也是用讨厌我的语气说的。
谢云如行尸走肉般站起来,想要去个洗手间吃口粑粑冷静冷静。
洗手间门口向来是是非之地。